第一千零九十七章：今是昨非（二）[第1頁/共3頁]

“謝府主不是看不出他們有口難開，而是用心不讓他們開口。偶然候，‘不挽留’就是‘不歡迎’。他們都是聰明人，有些事顧及情麵不宜當眾戳穿，相互心照不宣足可。”未等蕭芷柔開口，站在一旁的騰蒼已麵露瞭然，諱莫如深地笑道，“如老夫所料不錯，謝府主的態度就是柳尋衣的態度，應當……也是蕭穀主的態度吧？”

“阿富，為師已有好久未與你交心。可貴此時安逸，可否陪我說說話？”

“謹遵穀主之命……”

與此同時，與昔日大相徑庭的做派，亦令絕情穀弟子和騰族弟子對謝玄乃至柳尋衣的心機浮想連翩。

“此去江南山長水遠，三位再急也不必急於一時。稍後，我親身為你們安排車馬，現在我們先去小酌幾杯。”

“等等！”

唐阿富欣然承諾，並在蕭芷柔的表示下回到桌旁落座。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義。”蕭芷柔將本身一口未泯的茶緩緩推到唐阿富的麵前，獵奇道，“何為‘得知柳尋衣的真正出身前’？莫非他現在不是你的朋友？”

“可……”

起碼，大要工夫必須做的似模似樣，斷不會像本日這般……生硬。

待統統籌辦伏貼，唐阿富方纔躡手躡腳地走到蕭芷柔麵前，拱手道：“穀主稍事安息，徒兒在門外候著。”

未等唐阿富邁出門檻，沉默很久的蕭芷柔俄然開口，令其腳下一頓，趕緊回身應對：“穀主另有甚麼叮嚀？”

“你願不肯意……分開絕情穀？”

“你的一席話……讓為師無言以對。”唐阿富的肺腑之言令蕭芷柔深受打動，眼圈在不知不覺間紅潤幾分，“不枉這麼多年為師一向將你視若己出，悉心教誨。實在，在絕情穀眾弟子中……你一向是為師最靠近、最信賴、最偏疼的一個。不但僅因為你跟從我的時候最長，更因為你心智過人，脾氣堅固，是非清楚，恩仇必報。”

江湖中人言出必行，既然潘雨音當眾挑明陸庭湘的“來意”，為免落人話柄，現在的他們也隻能硬著頭皮向謝玄告彆。

“我明白穀主的意義！”唐阿富神情一稟，謹慎催問，“不知穀主想‘讓’我……想‘和’我籌議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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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被蕭芷柔的強大氣場震懾的不敢再提質疑，似懂非懂的潘雨音倉惶應對，手忙腳亂地向蕭芷柔、騰蒼欠身一拜，而後逃也似的拎著藥箱朝內庭跑去。

“來人！速速在菊天閣擺酒設席，我要親身替陸公子、左掌門、妙安師太餞行！”

……

“讓我做主？”蕭芷柔猜疑更甚，“為甚麼？”

“方纔是方纔，現在是現在，你出來就是。”

“謝府主不要曲解，我們隻是……”

在騰蒼、騰琴兒、常無悔、風無信等人恭敬而凝重的目光中，麵無神采的蕭芷柔號召一聲，獨自邁步朝遠處走去。

“阿富，為師將你養大成人，教你武功，為的毫不是奴役你。”蕭芷柔義正言辭地說道，“你能夠有戴德之心，長幼之分。但尊卑之彆，主仆之名……大可不必強加於身。記著！你向來不欠我甚麼，更不欠尋衣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