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一章：仗義之徒[第1頁/共3頁]

“尋衣，我厚著臉皮問你一句，明天當著天下豪傑……你肯不肯給我林方大三分情麵？”

林方大誠懇誠意近乎“要求”的一席話，本是言出肺腑，但在柳尋衣聽來卻字字如刀，句句誅心。

與此同時，蓬頭垢麵，渾身血汙的淩瀟瀟在劉忠、劉義的謹慎攙扶下，踉踉蹌蹌地走到近前，她先冷冷地瞪了一眼茫然無措的林方大，而後將陰戾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不卑不亢的蕭芷柔與眉頭舒展的柳尋衣，如瘋似癲地冷嘲熱諷：“我淩瀟瀟的命……用不著任何人不幸，更用不著你們這對雞腸狗肚，寡廉鮮恥的輕賤母子恩賜……”

就在林方大步步緊逼，柳尋衣進退兩難之際，洵溱滿含不悅的詰責驀地在他們身後響起。

“好好好！”見柳尋衣重情重義，林方大不由喜形於色，忙道，“既然你肯認我做大哥，那就聽我一句……”

“你們都是賢王府的人，眾目睽睽之下相互攻訐，成何體統？”

“林方大，你不必在此惺惺作態，更不必假仁假義地替我討情。我曉得你抱有胡想，也曉得你作何詭計，但我能夠明顯白白地奉告你。我寧肯死……也不會將女兒許配給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林方大，當初質疑淩瀟瀟的人是你，現在替她擺脫罪惡的人又是你？幾次無常，行動可鄙！”見林方至公開包庇淩瀟瀟，對本身的一片美意不但不承情，反而大肆挖苦，許衡不免顏麵有失，心生不忿，因而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你莫不是失心瘋，為何翻臉如翻書，逮誰咬誰？你隻說淩瀟瀟對你我有恩，為何不說府主對你我有情？她暗害府主，這筆賬如何算？你我身為賢王府弟子，莫非不該替府主報仇雪恥？”

“服從！”

“許衡，你少他媽落井下石，說一些冠冕堂皇的風涼話！”林方大虎目一瞪，厲聲怒叱，“夫人縱有百般不是，萬般錯誤，自有二爺與尋衣找她清理，與你我無關，更輪不到你我說三道四。休要健忘，夫人再錯也是夫人，這些年對你我這些府中弟子不但未有一絲虐待，反而常常在府主懲罰我們時站出來討情。一月一季的俸錢、逢年過節的犒賞、功績簿上的名字……府主日理萬機，經常忘記訛奪，哪一次不是夫人惦記取犒勞我們？上至七雄、執扇、門主，下至弟子、丫環、主子，夫人可曾健忘過一名？可曾錯記過一名？可曾忽視過一名？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不成置否，夫人對府主有虧、有錯、有罪，但那些是她和府主、蕭穀主之間的前仇舊怨。對你我而言……夫人隻要仁、隻要賞、隻要恩，她冇有害過我們，冇有算計過我們，更不欠我們毫厘。對是對、錯是錯、恩是恩、怨是怨，生而為人要對得起六合父母，對得起本身的知己。是以，二爺、尋衣能夠恨她、罵她乃至殺她，但你我……斷無資格。”

“不可！甚麼事你都能夠駁我，唯獨明天這件事不可！”

“爹！”未等勃然大怒的騰三石脫手經驗出言不遜的淩瀟瀟，蕭芷柔已先一步將他攔下，“她已經瘋了，不必與她普通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