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六章：殫精竭慮（一）[第1頁/共4頁]

“柳尋衣如何？”

“是……”

“大蜜斯……”

不知不覺已渾身大汗的洵溱鬼使神差般追上前兩步，下認識地脫口而出：“蕭穀主，我明天必然會演一出‘好戲’給你看！”

“七爺不必心急，小女子曉得你的來意。”洵溱將滿滿一碗酒水推到慕容白麪前，雲淡風輕地笑道，“清風和淩瀟瀟布在城中的眼線已於本日下午全數撤回。如我所料不錯，徹夜的賢王府必然非常熱烈。”

“你多次三番幫尋衣絕處逢生，莫非我不該該謝你？”

見慕容白有些心神不寧? 洵溱黛眉微蹙? 猜疑道：“有何不當？”

她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再度朝驚魂不決的洵溱綻暴露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

“吱！”

“誰？”

話音未落，房門已被人悄悄推開，神采倉促的慕容白閃身而入。

“如果你們費經心機幫他度過難關，但尋衣卻不肯與你們持續合作呢？”蕭芷柔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神思凝重的洵溱，不依不饒地咄咄逼問，“如果他不但不與你們合作，並且以‘民族大義’為由與你們反目成仇呢？”

“如此甚好……”

洵溱心頭一緊，端著茶杯的雙手微微一顫，杯中清茶蕩起絲絲波紋，恰如她現在的表情。

“洵溱女人不必客氣，我來此……是為向你伸謝。”

“是啊！明天就是‘除奸大會’? 重新擺設已然來不及? 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洵溱沉吟道，“徹夜的賢王府有冇有非常？”

入夜，洛陽南城，四喜堆棧。

“並無不當！隻是……有件事我不曉得該不該問……”

驀地起家，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

“你在扯謊！”蕭芷柔眼神一寒，聲音固然不大，但語氣卻不容置疑。

“七爺請進……”

“他們都說洵溱女人聰明聰明，本日一見公然分歧凡響。客人未到，你卻已備好茶酒。曉得甚麼人喝茶、甚麼人喝酒，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很有異曲同工之妙。”

“尋衣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此事……想必洵溱女人早已探查的一清二楚。”蕭芷柔開門見山，語氣平平卻字字誅心，“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對我們母子有恩，我們自當極力酬謝。但是，在接受你更大的恩典前，我有需求問清楚一件事。起碼讓我們母子曉得，本身究竟承了誰的恩？領了誰的情？受了誰的好處？又……欠了誰的債？”

“洵溱女人，我……信賴你永久不會傷害他。”

“洵溱女人，府主讓我來……”

半晌以後，一陣短促的拍門聲突然響起，令形似假寐的洵溱緩緩展開雙眸，將臉上的睏乏之意以肉眼可見的速率一掃而空。

話一出口，洵溱頓生悔怨，可惜覆水難收。她目光忐忑地諦視著蕭芷柔纖細而婀娜的背影，一時候叫苦不迭，進退兩難。

麵對稍顯慌亂的慕容白，洵溱不免有些忍俊不由。不過她既未解釋亦未挽留，隻是似笑非笑地目送其分開房間。

“明天，不管你做甚麼我們都不會反對。”蕭芷柔在翻開房門的刹時腳步一滯，語氣變得龐大而苦澀，“我隻要一個前提，讓尋衣……平安然安地回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