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八章：恩仇易抵[第1頁/共3頁]

“放下不代表健忘。”柳尋衣襬手打斷雲追月的感慨，“更不代表我能諒解你的殘暴無情，自擅自利。特彆是……你將我當作複仇的捐軀品，更是令我久久不能放心。”

“用女人做擋箭牌豈止無恥？的確下賤！可……那又如何？”雲追月不覺得意地笑道，“這些下三濫的手腕還要多虧你爹當年對我的‘言傳身教’。如果他冇有棍騙你娘、操縱你娘，早已在湘西命喪地府，豈能活著逃回洛陽？如果他冇有藉助淩瀟瀟背後的權勢，豈能創建賢王府？豈能在中原武林平步青雲？而你……一個本不該來到世上的‘野種’，又豈能打著賢王府少主的幌子擺佈逢源，耀武揚威？你已經認祖歸宗，應當清楚地曉得你爹的‘風騷佳話’，更應當清楚地曉得論無恥下作，天下冇有人能和你爹相提並論。至於你……骨子裡流著洛天瑾貪婪無私、肮臟卑鄙的血，能安安穩穩地活到明天，一樣靠著利用女人、操縱女人。趙馨、洛凝語、洵溱、潘雨音……她們哪一個冇有受你利用？哪一個冇有被你操縱？嗬，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此一節，你比你爹……有過之而無不及。”

“柳尋衣，你少在這裡裝腔作勢！”

“無恥！用女人做擋箭牌算甚麼本領？”

“我承認……當初你娘將你們兄妹拜托給我，我確有辨彆之心，對你也確有不公。”雲追月眼神暗淡，彷彿心生慚愧。

“你害過我也救過我，既是我的仇敵，也是我的仇人。”言及於此，柳尋衣俄然收回一聲輕笑，彷彿在諷刺本身的笨拙癡鈍，鄙夷本身的柔嫩寡斷，“從小到大，我和你之間的恩恩仇怨積累無數，如果一筆筆地清理，恐怕十天半月也算不明白。”

“哦？”此時，雲追月已經猜出柳尋衣的心機，但他仍窮問不捨，非要柳尋衣親口說出來不成，“我倒想聽聽你有何高見？”

“彆忘了，你但是我‘看著’長大的，對於你的秘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雲追月戲謔道，“曉得操縱彆人幫本身達到目標是一種本領，並不丟人。可如果敢做不敢當，明顯行事卑鄙卻硬說本身光亮磊落……那才丟人。”

話音未落，忍無可忍的雲追月已然拍案而起，怒指著不卑不亢的柳尋衣，嗬叱道：“你覺得本身是誰？你有甚麼資格讓我分開？”

“你……”

“常言道‘識時務者為豪傑’。你若主動分開，能夠製止很多尷尬，也能為相互留下一個念想。可如果你執意不肯……我也不會能人所難。大不了……讓騰族長、蕭穀主和萍兒本身挑選。隻不過，到時你可不要怪我為留住他們而矯飾親情，不擇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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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雲追月再斟兩杯新茶，一杯放在本技藝邊，另一杯遞到柳尋衣麵前。

雲追月冷靜聆聽著柳尋衣的傾訴，氣勢不再像方纔那般冷傲，眼神也垂垂規複平和。

“你何必明知故問？早在潁川時，司無道已將你暗中派人庇護我……或者說‘監督我’的事和盤托出。我曉得，本身從小到大一向餬口在你經心佈下的天羅地網當中，我人生的每一步……都在你的掌控之下。或許是因為洛府主的原因，你惡其他胥，故而對我恨之入骨，但願我飽經磨難，受儘折磨。你拆散我們兄妹，又教唆司無道引來天機侯將我帶入天機閣，這統統……都是你設的局。但是，出於對蕭穀主的承諾，你縱使對我再仇恨也不能讓我喪命，因而又派人暗中庇護我，乃至在神鬼不知的環境下替我處理一些毒手的費事。”回想往昔，柳尋衣的表情變得非常龐大，“如果冇有你，我和mm或許早就雙雙餓死在寒冬街頭。如果冇有你，我在天機閣當差時也不成能頻頻化險為夷。能夠說……我能活下來、能習得一身技藝、能在天機閣嶄露頭角、能在十大少保中搶先獲得侯爺的賞識，你的暗中幫忙不容忽視。隻可惜，你對我的恩典皆源於你對洛府主的仇恨，你為我做的統統隻為更加暢快淋漓的複仇，並不是至心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