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燙傷[第1頁/共2頁]
等在內裡的七夜心急如焚,瞧見洛初寶睫毛上還掛著淚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兩步並作一步上前,順勢就把洛初寶給抱了起來。
獨孤凜的眉悄悄皺起,他冇想到娘會用這類體例治洛初寶,以後的日子怕也是難過,還是讓她能避開娘就避開吧。畢竟,他身為男人是不成以插手後院的事的。女眷們的事,都歸娘管,如果洛初寶能學乖點,倒能夠省去很多苦頭。
從小到大哪兒受過這類痛,洛初寶當即就用未燙傷的左手抓了茶杯的碎片,朝著那一臉對勁的陳婆子扔去。
“娘,少夫人我帶走了,她手受傷了也冇法給娘敬茶,等她傷好了再來跟你賠罪。”說完,也不等獨孤夫人開口說話,便自顧自地拉著洛初寶要出去。
“夠了!都閉嘴!”獨孤凜本來表情就差,還要看女眷們無聊的戲碼,當下便暴露不耐煩的神采來。
獨孤凜的眼神冷下三分來,他美意勸她,她卻不聽。此後如果刻苦頭,他也懶得再管,歸正娶來本就是個安排,他又何必跟她多言。陌路伉儷就完整陌路好了。
獨孤夫人疼兒子,固然曉得他這麼說不過是在幫洛初寶推委受罰,要曉得獨孤家的下人們都被訓得很聽話,如果她叮嚀過了,誰吃了熊心豹膽量敢出去亂嚼舌根?
千黛歎口氣,打發了彆的兩個丫環下去。昨日結婚的時候服侍的丫環婆子還挺多呢,冇想到從本日起安排給蜜斯的丫環就隻剩下她和彆的兩個了。可見獨孤家是成心要怠慢蜜斯。
她卻隻瞪大眼睛愣神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竟驚得她忘了躲。固然獨孤凜眼疾手快地拉了她,卻還是免不了被澆了些滾燙的茶在手背上,一時候,洛初寶疼得掉淚。
隻是,獨孤夫人怎肯如此等閒放過她?給婆子使了個眼色,婆子呈上茶來的時候,“不謹慎”絆了腳,盤子裡斟滿滾燙的茶的杯子便順勢朝洛初寶滾去――
七夜氣得咬牙,可現下也隻能臨時用著他的膏藥,待會兒他再去找彆的大夫來看。
“我洛初寶向來就不曉得甚麼叫端方!”她咬著牙說出這句話,昨個兒和本日所受的委曲帶著苦澀的味道在喉間伸展,“本來嫁進獨孤家就感覺委曲,竟還給我氣受。大家都盼我三從四德,我還偏就要逆而為之!”
陳婆子順勢一跪,哇哇大呼起來:“夫人可要為老奴做主啊!少夫人剛過門就這麼欺負下人,雖說老奴有錯在先,不謹慎燙了少夫人,可少夫人這麼做也太不把性命當回事了,寒了我們這些做主子的心。”
獨孤凜想幫手,但是自從三年前獨孤家被貶到此地後府裡便再冇甚麼好東西了。如果還在都城,他倒是備著大好的膏藥。
“娘說的是。”獨孤凜固然惱洛初寶昨夜的落跑,但他與她定下左券,要幫她對付娘,那他便要做到。
隻是兒子的態度讓她有些不安,都說女人是畫在男民氣口的一粒硃砂痣,久了便駐紮進了男人的內心。這洛初寶纔剛過門一天,獨孤凜便到處護著她,她得私底下好好跟他談談,免得比及了撤除洛初寶這顆絆腳石的時候,自家兒子愛上了她,可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