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鬼祖涅盤之地[第1頁/共3頁]

“我等九人一體同身，雖可不死不滅，卻也離身不得。說是長生之法，可一樣也是囚身之監禁。這九人間，唯有老衲乃是佛門出身。平時靜坐修禪、洗心淨念倒還無礙。可那其他數人，早從當初得法之欣喜，變成了苦苦煎熬！開初，還妄圖修至極處破衝而出。可跟著年年事歲，周而複轉，垂垂的全被磨爛了心性。即便一心想死，也求之不得！”

“九轉循環當中，每到我時都會儘施善念。由此纔有善惡交雜之狀。”

林季看似隨口一說，可心下卻不免猜疑。

這位尿褲子大師兄到底是甚麼來頭？！

尿褲子親口說過，他曾見過水靈來前輩！

“晨露寺明顯修的是信奉之力，可方丈又說數經循環。既不能分開此地，又經了數遭循環……可這滿寺高低儘為魂鬼，唯有這一尊肉身罷了！如此一來，這幾道惡魂的出處也不難猜，定是曆代方丈輪轉之魂！”

那老衲掃了眼林季，轉頭望向一向沉默不語的尿褲子道：“何必再故弄玄虛？你們……不是已經在做了麼？”

“這尊肉身怕是已稀有千年之久，七層佛韻道道大成，皆為菩薩九境！可據我所知，除卻佛主如來以外，佛宗高低無人破頂入九——不管當年九法相，還是另辟門路的阿賴耶識也都差了半層。”

“阿彌陀佛！”

“俄然有一日，有人發明碎痕之墟，與內修習甚強百益。因而，我也四下尋覓。幾經週轉後，踏過百裡雪原，來到晨露寺。”

“是。”老衲回道：“當時，那全寺高低僅我九人。”

林季點了點頭道：“本來如此！不過……那當初，你們見到水靈前輩的時候，獨一九人麼？”

“哦？！”

莫非，比這老衲九人還早麼？

那老衲稍感驚奇的看了眼林季：此子以因果而道成，一眼分出善惡之魂倒也不敷為奇。可僅憑一望，便能猜出惡魂由來倒是大出所料。

整整數千年，天賦異凜之輩層出不窮，可從未聽過有誰六歲入道，七歲道成的！

“寺內尼鬼善惡交雜，也恰是由此而生！隻是……鄙人不解的是，為何獨一當代方丈善念仍在，可那其他諸魂卻儘成惡鬼？”

萬古千年獨此一人。

即便是奪舍重生的欺天之人也做不到！

林季笑道：“這倒不難。這晨露寺滿山高低儘為靈魂女尼，唯有方丈倒是男兒身。方纔，那八道惡魂間雖有女聲傳出，可其本貌仍為男人之身。由此可見，這八道惡魂並非寺內平常之尼鬼所化。”

“老丈。”林季開門見山的問道：“這八具惡魂又是從何而來？莫非是……曆代方丈麼？”

“是。”那老衲非常必定的回道：“我等習學的就是水靈前輩所授之法，至此早已靈念相通。若水靈前輩再次醒來，必有所感。施主此問……”

“施主，這其間來去可曾清楚了麼？”

因果法眼下，林季看的很清楚，正在中間安然就坐、周身四外金光環繞的那道影子纔是這老衲的本體之靈，而彆的那八道黑漆如墨的乃是附身之魂。

“當時，九州大亂，全部兒西土都是遷來之民，僧道雲雜甚為混亂。我與他同在一寺削髮。莫說西土，當時全部天下亂法雲集，可都是些末藐小術。我和如來以及後代所謂的天選眾子都是內裡屈指可數的寥寥大成者，可也不過六境登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