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鬥寸須彌一念生[第4頁/共5頁]

還冇等他說完，白髮老者揚袖一揮，捲起一道暴風把他裹在半空！

滿頭白髮的戚沾頭也不回，今後一指又說道：“孽子戚獨城恩仇難斷，是非不分！一曾躊躇不決，按律當殘！”

恰是鎮北軍張江。

哢哢連響中，戚獨城膝骨碎斷，噗通一聲跪落當場。

這老爺子棄車保帥、明哲存身的手腕倒是遠比他兒子戚獨城更勝數籌！

“殺了寧兒，是為了保全戚家。不然……莫說這翻雲城，怕是這九州天下也再無半點立錐之地！”

府中大堂上，林季高坐正首。

此時的翻雲城內，不比本來，早不是他戚家一聲專斷，不管鎮北軍還是觀雲宗全都耳目浩繁。

遠去的風聲中，傳出一道不容順從的厲吼聲。

“自林季落入翻雲城的那一刻起，我戚家高高攀隻能隨他！旦有貳心，怕是比誰滅的都快！”

“以是，我戚家彆無所選，隻能就此一搏！”

噹啷！

“這，才僅僅是開端。”林季還是麵色安靜的說道，“正如你方纔所說，那秦家高低都將刑台落首，一個都逃不掉！先把他壓下去，明日再審！”

直到兩人分開府門，林季這纔看向那信使，冷聲問道：“說吧，那秦家又施的甚麼狡計詭計？”

“不但雲州一地，那維州又如何？你感覺維州百姓心心所唸的是大秦還是他林季？”

“那林季……遠不似你所想的那般簡樸！”戚沾滿頭白髮隨風亂舞，望著牆上那一副筆走龍蛇的書畫，幽幽說道，“我當著他的麵痛下殺手，以他的本領，想要攔我自是輕而易舉。可他卻一向端坐閒看，連眼皮都冇眨一下。你可知，這是何意？”

“爹……”

“從這一刻起，他早已不是當年阿誰隻為一時之善惡奮死拚鬥的毛頭小子了，而是有了雄圖天下的帝王之心！甚而……還遠遠不止如此！”

“這是帝心！”

戚沾說著，點了點掛在牆頭的那副如龍遊走般的書畫。

“他讓你轉贈給我的歸元丹上印著皇家的封印，此種丹丸即便他秦家也為數未幾。被他林季奪走的豈會單此一顆？那秦家又把他如何了？”

林季既不客氣，也不挽留，隻是輕聲回道：“戚老慢走。”

戚沾又向林季深恭一禮，麵色不驚的說道：“天官在上，老夫傷病在身未能早迎。還瞥包涵！自此今後，我戚家高低儘以天官馬首是瞻！”

“彆的，你可曾想過？”戚沾說著，轉轉頭來望向半身殘斷的兒子道，“秦家殘部就在雲州，離這翻雲城不過戔戔三百裡！”

“這……”那人遊移了下，連連點頭道，“不成能！這毫不成能！騰尊但是道成境！道成尊者！你一個入道小兒又如何能殺他？！”

戚獨城非常不解：“為何？”

“秦家逃落至雲州，不管是想捲土重來，還是另有謀算，全都與我等無關了！”

“那百萬流民，雖是借用觀山宗秘法，在心中生出了虛影。可也得心尊誠拜才行！那林季方纔入城時，你也見了，那等萬民高呼齊拜的氣象豈有半點子虛？他秦家又何曾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