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彆無所求[第1頁/共3頁]

嫣然卻笑不出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閣主大人說你無所求，我反倒不知如何自處。你如果預備練功時把我當作活人冰降火，那我接管你的美意還心安理得些。”

何瓊來送飯時，嫣然總要問一句“你家仆人如何”；何瓊一開端還不想理，撐不住她每天問，不得已才實言相告，他家仆人出門辦事去了。

柳尋仙說這話本偶然，嫣然臉卻紅起來，“整日裡除了吃睡就是傻坐著，每頓大魚大肉，不圓潤就怪了。你的侍子們把雅寧軒圍了個水泄不通，恐怕我再偷溜出去肇事。”

何瓊點頭向望舒道，“辛左使有送信來，你不在，我也解不出信上寫了甚麼，恐怕仆人問你，你快去謄譯了吧。”

他卻垂下眼不去看她，隻謹慎翼翼地抬起她的胳膊，“我幫你換藥。”

這……是如何回事？

嫣然本來還對他儘是防備，三言兩語下來，卻由著他幫手包紮，更半點也冇思疑他會趁機捏碎她的斷骨；在他承認是她故交之前，她可千萬不敢將傷處送到他手裡。

麻姑忿忿，“維王日日不眠不休，仆人也不得半晌閒暇，他部下原是暗堂的那幾個都撐不住了，有大膽的說那人被穀底的野獸吃的骸骨無存，他就命令將人行杖，發瘋發癲莫名其妙，底下的人卻半個字也不敢勸。”

又過了半月餘，柳尋仙終究來看她，進門時一身風塵仆仆，與常日精美無雙的風采很不相容。

柳尋仙抓起她的右手悄悄撫摩，“右手筋全斷了，就算養好骨傷，今後也不必然用得上力，拿劍是必定拿不了了，就算是拿針拿筷，也不太輕易。”

“這些天冇見，你彷彿圓潤了些。”

“我們一彆多年，我覺得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冇想到相互另有相逢的一日。”

“誰的人誰的屍？”話問出口何瓊本身就想明白了，“莫非是屋裡的那一個？”

望舒正等在外廳，見仆人出來，迎上去恭恭敬敬地回話，“嫣然蜜斯的身份，辛左使已查出些端倪了。”

她早上才換完藥的，看他一臉當真的模樣，想了想還是冇掃他的興。

實在她真正想問的是“我是你的甚麼人”。

“蘇丹青？”

嫣然內心歡樂，卻說不清為甚麼，“這尋仙閣不會隻是閣主大人的彆院吧？”

嫣然滿腹迷惑，“你不曉得我是誰嗎，那我們如何會是故交？”

“她疇前在神劍山莊的事，查到多少？”

望舒不敢看仆人，把頭低了，“嫣然蜜斯曾是藥王莊的少夫人，羅刹醫仙的結嫡老婆。”

如泣如訴的沉聲讓她渾身寒毛倒豎，心也像被羽毛悄悄柔柔地瘙癢，“嫣然是我疇前的名字嗎？為甚麼我聽著冇有半分違和，反倒非常親熱？”

柳尋仙本一麵孔殷，聽她這麼說，人也沉穩了下來，“為甚麼問這個？”

“我與閣主大人……之前是否瞭解？”

柳尋仙卻先一步轉過身來，“我們冇彆離之前每天都在一起，除了雙親，你是我在這世上最首要人。”

望舒三個跟著仆人馳驅了一個月，儘是疲態，恰好何瓊忍不住獵奇，“疇前仆人返來，總要先焚香沐浴，本日如何甚麼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