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有請[第2頁/共3頁]

正說話間，就見一個年青的茅山弟子從外頭出去，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說道：“哪位是陸爺？”

莽撞精笑道：“彆說是天師道的，就算是我們茅山派的長輩，除了少數幾位，我鐘師姐也向來不假以辭色。”

莽撞精歎了口氣，道：“我這師姐啊，大抵是因為出身的原因，打小就性子就孤介，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就算是我呀，雖說與她還能說上幾句話，隻不過，很多真正緊急的事情，她也不會與我來講。”

我聽得奇特，以我的印象，道門應當是個極其講究長幼尊卑的處所，那位鐘師姐這般做派，茅山派怎能容得下她？

莽撞精與陳青、吳愷兩個師兄低聲說了會話，陳、吳兩人就先行分開了。吳愷那大鼻頭臨了還轉頭朝我瞧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不過終究冇說甚麼，跟著陳青出了免齋道院。

我呸了一聲，道：“你還吃不用飯了。”獅子頭道：“還不是你先提這茬。”

我恰好有事想跟她探聽一下，就說好啊。莽撞精喜孜孜地在前帶路，道：“跟我來。”

隻聽莽撞精感喟了一聲，又道：“從小到大，我鐘師姐獨一靠近的人，就是我虞師叔。”說到這裡，微淺笑道，“不過我虞師叔對她也是寵得緊。虞師叔平生也就收了她這麼個門徒，從小把她帶在身邊。提及來啊，我虞師叔那真是既當師父，又當父親了。”

莽撞精微微蹙了蹙眉頭，說道：“你也覺出來啦。我此次返來，也是感覺他有些竄改，彷彿苦衷重重的。見了我，也出奇地冇拿我開打趣。”說到這裡，臉騰地一下紅了。

我瞧了他一眼，說我就是。那弟子麵含淺笑，恭聲道：“我們虞掌教請陸爺用完飯後，可否疇昔一趟。”

我笑道：“說的也是。”

莽撞精口中的“掌教”，天然是王知遠那老頭。本來這二百五，與虞玄機另有這麼一層親厚的乾係，算是亦師亦兄了。

我想起這二人同時呈現的模樣，男的漂亮，女的仙顏，還真是一對璧人，笑道：“就你那小師叔和鐘師姐的脾氣，怕也不會管甚麼輩分不輩分的。”

莽撞精“噗嗤”一聲，笑道：“那可不是！不過呀，我這小師叔，就是一蕩子，向來不端莊慣了，又是掌教的關門弟子，誰也管不了他。至於我鐘師姐，那就更不會去理睬甚麼。”

這一番遊曆下來，莽撞精一起講授，倒是對茅山的典故曉得了很多。以後撞上了個茅山派的小師妹，說是找莽撞精去前頭幫手，莽撞精就隻好先去了。我在四週轉了一遭，見天氣不早，就轉頭歸去。

我心中正揣摩，就聽莽撞精持續道：“我這小師叔是我們掌教的關門弟子，不過大多數時候，給他傳藝的都是我虞師叔，以是他就常常在我虞師叔那邊。一來二去的，應當就與我鐘師姐熟了。”

我“嗯”了一聲，心想這虞玄機既為師又為父，從小把她撫養大，兩人天然豪情深厚。這同我與三叔的乾係，彆無二致。想了一陣，又問：“阿誰霍易，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