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術門死[第1頁/共3頁]

她起家穿衣，就發覺背後很疼，伸手摸了一把，隻摸到一絲血跡，本來光滑的皮膚凹凸不平，傷痕縱橫。

我瞧得頭皮一緊，覺得她要說到金火天丁陣支撐不住，被那老妖婆逃了出來，但是沉默了半晌，卻聽她俄然說道：“有個很奇特的事。”說話的時候，眉頭緊緊地皺起，眼神中暴露蒼茫之色，“我碰到一個小孩子。”

我想起當日那老道古怪的模樣，心想莫非他真是被甚麼暴虐的謾罵纏身，乃至於冇法自控？最後也是他那隻手掌稍稍一抬，才讓青龍鎮煞釘得以刺入他體中，這當中的確極其蹊蹺。

我心中暗罵，這幫牛鼻子實在是不知所謂，就為了這些麵子上的事，終究害得宗門香火斷絕。

“大抵十來歲的模樣，模樣我不太記得了。跟他說話，他理也不睬。”杜海嵐喃喃地說著，彷彿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回想當中。

就聽她道：“那天我奉了師父之命，去地宮檢察陣法。”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彷彿怔了半晌，又說，“我在路上就碰到一個小男孩，一小我坐在樹下。我就疇昔問他是誰家的孩子，那小孩看了我一眼，一句話也不說。”

就聽杜海嵐俄然收回一聲厲笑：“那些欺師滅祖的狗東西！”

我聽得心中震駭，久久不能停歇。過了好一陣，就聽杜海嵐沙啞著聲音道：“瞧清楚禁製冇有？”

杜海嵐搖了點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按照宗門文籍記錄，這‘蠱婦’擅於使蠱、用咒，我想來想去，不太能夠指的是符咒，應當是謾罵。”

至於杜海嵐，這位本來要繼任神霄派掌教的女弟子，終究被那老妖婆扒光了衣服，以神霄派本門的聚雷釘封在了殘破的金火天丁陣中，並在她身高低了蠱蟲，讓她日日夜夜受其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聽得有些蹊蹺，這雲霧山一帶荒郊僻野，常日裡人跡罕至，如何會俄然冒出個小孩。就問這孩子長甚麼模樣。

“術門死。”

隻聽那女人又是深深地歎了口氣，半晌才道：“先祖們不是冇想過，隻是到了當時，宗門已經早不如前，記錄有九霄落雷咒術的宗門寶卷五雷玉書也在戰亂中丟失，門中底子冇人再見這門秘法。”

“我在那陪了他好一陣，見冇人過來，怕山裡頭有野獸，就拉了他手起來，想著帶他先歸去宗門再說。但是厥後走著走著，那孩子俄然就不見了。”

本來神霄一門中，除了杜海嵐師徒二人外，凡是有不肯屈就的，當時都已經被那老妖婆以極其暴虐的伎倆殺死。剩下一眾門人嚇破了膽量，臣服於那老妖婆部下。但他們也好不了多少，成果就成了老妖婆手中的提線木偶。

我應了一聲，扶她起來，往她後背看去。就見疤痕交叉，倒是在她後背刻出了一行歪傾斜斜的字。

隻聽杜海嵐道：“我也不知那是甚麼，但我師父身上除了食人蠱，能夠還被那老妖婦下了謾罵。”

我上前給她緊了緊身上的道袍，正想上前扶起她，卻被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道：“你看看我後背，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