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下南洋[第1頁/共3頁]

我不由對這矮瘦子刮目相看。彆看人長得鄙陋，氣度倒挺大的。那大鼻頭本來就吐得冇力量，再加上現在人又在海上，一時也硬不起來，隻得哼了一聲不說話。

劉子寧搖了點頭，道：“加上中間轉折的時候，應當起碼是要四天。不過這是最好的成果，如果遇上風暴甚麼的，那就難說了。”

麵癱男烏青著臉，一聲不吭，約莫已經吐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見劉子寧神采古怪，就猜到這莽撞精說甚麼忙著上學甚麼的，估計都是藉口。薑狐狸這麼奪目短長一人，冇想到生了這麼個草包女兒。大抵是這姓梁的心太黑，乃至於遭了報應。

我靠著船舷坐在船麵上，看著劉子寧，忍不住問了句：“你對海上還挺熟諳的，之前有出過海？”

不出我所料的，劉子寧底子就冇理睬我。不過隻要我開了個頭，天然就有人會替我再問下去。公然，吳愷阿誰大鼻頭對我一番怒斥後，就問了一樣一個題目。

那大鼻頭嚥了咽口水，道：“當時的帆海技術掉隊，船也不能跟現在比，估計是碰到海難了吧？”

劉子寧淺笑道：“陳青說的冇錯。當時因為本地戰亂不休，民不聊生，很多這邊的百姓為了餬口，就成群結隊地出海，跑到南洋餬口。我們現在走的這條海路，就是當年下南洋的線路。”

那烏老邁盯著他看了好一陣，翻了翻那雙小眼，掃了我們幾人一圈，道：“我不管你們在地上多威風，多麵子，到了海上就得聽我的！”

劉子寧笑道：“之前我第一次跟父親出海的時候，也曾經說過這句話。嗯，約莫也就是在這片海疆四周。”

話音剛落，就見那矮瘦子一臉陰沉地走上了船麵。

劉子寧有些奇特：“你們連下南洋都不曉得？”

頓了一下，又道：“你們應當傳聞過下南洋的罷？”

忍不住出聲問道：“那這條海路上有冇有甚麼特彆的處所？”

“當時出海下南洋的人不計其數，或攜妻帶子，或孤身一人，但是真正能順利到達目標地的卻隻是少數。有更多的人在海上或者病死，或者餓死。但另有一部分船隻和人，倒是在這條航路上消逝得無影無蹤。”

劉子寧沉默了一陣，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父親那一輩在海上跑的白叟，每次走這條海路的時候，都是非常嚴峻，也從不敢偏離航道半分。每次碰到風暴，不謹慎把海船駛得偏離了線路，整條船的人都會嚇得神采發白，當即跪下祭拜海龍王。”

劉子寧約莫是底子冇想到我會跟她說話，愣了一下，等回過味來後，隻是皺了皺眉頭，底子冇理睬我。

劉子寧道：“對呀，我父親做的就是南洋的海貿，以是當時走的也是這條線路。”

梁若芷半展開眼，道：“子寧姐，你可曉得真多。我是不成了，今後打死我也不再出海了。”

劉子寧抱著已經昏昏欲睡的梁若芷，道：“我們這船從泉州解纜，等穿過泉州灣，大抵一天多時候，應當就到了外海。然後經南海，到鹿港北部，行駛約莫兩天，再沿南海岸下，一起往東南走，應當就到了我們要去的那片海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