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失去女兒[第2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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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央輕聲點頭：“好。”

夜漸深，鶴唳終歸消停，淩央這才閉眼向他命令：“曹恒，此事朕交由你去辦，不得泄漏任何公主病逝的風聲。”

淩央隻能隔著紗簾哽咽地應對她：“好。”

但他曉得，節哀順變四個字，對目前的淩央太沉重了，以是乾脆不說。

他摟過霍晚絳：“好，我陪你一起去。”

曹恒脊背發寒，但也隻能硬著頭皮叩首：“臣領命。”

他一個也不能放過，他要讓全部霍家更加償還。

她越是期盼，淩央的心就越是發疼，乃至疼得他冒出層細精密密的汗。

她才兩歲多，小小一個糰子，麵上終究冇有了被病痛折磨的痛苦神采，平和地像她睡著時一樣。

窗外天氣已漸亮。

明顯傍晚時他去看過淩曦的，她當時另有力量和他說話。

久違的哀思包裹著他，他前次像如許痛到麻痹還是母後和兩個姐姐死時，在衛家滅時，在誤覺得霍晚絳葬身珠場時。

拂曉前夕。

霍晚絳不曉得他為何要俄然說這麼句話。

淩央在得知淩曦抱病的那一刻，一早便洞悉了終究結局，可他還是情願天真地信賴會有神蹟來臨。

他還冇有看到她長大的模樣，還冇有為她起字、送她出嫁，她就這麼永久分開了。

淩央翻開紗帳，把衛驍贈淩曦的長命鎖謹慎繫到了她脖子上。

她的尿布都是他換洗手搓的，她嚎啕大哭時也是他耐煩抱著哄著她。

無極殿像是闃寂了平生那麼冗長。

微小的白光暉映進屋，打到淩央比雪還白的臉上。

這可不是件易辦的事，特別隻剩下短短一夜，成敗與否都要看曹恒的本領。

但他不能再倒下了，他倒下了，阿絳該如何辦？

曹恒亦在無極殿中，剋日奏摺堆積如山，他是來幫助淩央一起批閱的。他想說些話安撫淩央，卻不知該說些甚麼好，終究也隻能沉默以待。

他的長女，從她出世、學會坐、學會走路到學會說話，他照顧她的時候比霍晚絳這個母親還多。

曹恒隻能聽到殿外吼怒風聲，和豢養的那幾隻白鶴的鶴唳聲。

他忽地抱著霍晚絳，小聲說了句：“會挺疇昔的，必然會。”

霍家，霍素持……

他伏於地，滿臉毫無活力的灰白倦色，語氣分外安靜，眼睛已紅腫得欲要滴血。

曦和元年冬月十三的夜晚。

淩央坐在離女兒天涯近的位置看她。

她對淩央比道：【如果能夠，我想出宮去通天觀一趟，在阿父阿母長明燈前為曦兒祈福。祈求他們二老，看在曦兒是他們外孫女的份上，保佑曦兒能熬過這一關。】

這句話說給他，也說給霍晚絳，等她腹中皇子安然降世，她的身子保養好了，他就把本日之究竟全數奉告她。

“你放心，曦兒會挺疇昔的。”

曹恒辦事很利落，不知到底用了甚麼體例，乃至完整壓服太史令背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