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真假太後（一）[第2頁/共5頁]

白穆悄悄一笑，眸子裡泛著水色似的，“本宮的確是因為柳湄才入宮，也的確改名柳如湄，皇上也的確是甚為歡樂……說的倒是實話。”

“娘娘，奴婢……奴婢知罪……”兩小我哆顫抖嗦的，聲音微小而沙啞，叩首也磕得不太穩妥，“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白穆不著陳跡地掃了掃站在內裡的幾名宮女，不過半晌方纔那宮女便出來引她出來，輕聲低語道：“娘娘這個時候來，太後剋日身材不適，方纔歇下了，又怕娘娘在外久等，以是……”

碧朱也不在乎，持續道：“阿穆，你前幾日還說要出去做雪人，呐，你去瞧瞧，不消你脫手，門口就有倆現成的。”

白穆的眉頭微微蹙起，仍舊是如有所思的模樣，未曾答話。

梅蘭菊白未推測白穆竟如許等閒便放她們走，頂著紅腫的臉頰愣愣看著她的身影消逝在外殿才反應過來，連連叩首謝恩。

白穆冇有答話。太後頓了頓，又道：“哀家也乏了，你先歸去罷。宮裡頭那些閒言閒語你不必放在心上，哀家不在乎。”

殿中和緩，碧朱粘在發上的雪花刹時就化成水。她探頭探腦地擺佈掃了幾眼，見冇有旁人，便喚道：“阿穆？”

冇有人答覆。

“罰她們的，可不是淑妃。”

“你們如何還在這兒？”她看了一眼跪在殿前的兩名宮女，皺眉。

兩名宮女本來麵上紅腫，在北風中一吹，竟生硬地有了黑灰之氣。身上的雪在入殿以後開端熔化，濕了一身，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兩人從儀和宮出來，到了僻靜無人處，碧朱忍不住在白穆身後輕聲嘀咕道：“阿穆，太後說甚麼皇上很快會想明白，也覺得你跟其彆人一樣，為了爭寵纔去找她呢。”

“奴婢菊白。”

冇有外人在場時，碧朱對白穆向來隨便，想到方纔梅蘭的話，忿然道：“阿穆，你管其彆人如何說做甚麼？”

“如湄不孝，謝母後抬愛。”白穆柔聲施禮，再次掃過寢殿一眼，帶著碧朱退下。

白穆端坐在外殿長官上，紅色的狐裘襯得麵色淨白，添了幾分冷酷，她垂眸玩弄手中的茶杯，不發一語。

白穆俄然頓住，打斷了碧朱的話，握著她的手道：“阿碧，方纔的太後，恐怕並不是太後。”

早在半年前太後就成心拉攏，她如許說，豈不是同意與太後一夥了？

“還不是那些。”碧朱癟嘴。

賢妃柳如湄，得寵全憑一個“如”字。當今聖上與丞相之女柳湄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外界哄傳賢妃與柳湄有幾分類似才得以被丞相收為義女，更不吝改名“柳如湄”入宮以悅聖心。

“本宮就那麼可駭？”白穆微微蹙眉。

碧朱剜了二人一眼，也不再多說，收了傘便入殿了。

那兩人在雪地裡瑟瑟顫栗，也不知是凍得冇了說話的力量，還是當真無話可說，沉默地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殿裡這纔有了動靜，清脆的冊頁翻動聲。

不等她問出口，白穆已道：“阿碧，我們去一趟儀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