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真假太後（一）[第4頁/共5頁]

如許的事，如果產生在本身身上，也必定不肯旁人提及。梅蘭邊說邊哭，當下連連叩首。

白穆的眉頭微微蹙起，仍舊是如有所思的模樣，未曾答話。

白穆如許直白的承認，讓梅蘭一時失神，連尊卑都忘了，驚奇地盯著她。

“如湄不孝，謝母後抬愛。”白穆柔聲施禮，再次掃過寢殿一眼，帶著碧朱退下。

朝中大臣紛繁進言，連太後都看不疇昔，將選秀之期提早三月，才突破的後宮獨賢妃一人的局麵。而秀女紛繁入宮，後宮垂垂熱烈，隨之各種流言四溢。本來賢妃不“賢”，許是容不得其他女子分寵，日日與天子辯論，終究在半年前惹得龍顏大怒。

白穆笑著搖了點頭，抱著暖手爐往外走。碧朱拿著狐裘跟上，悶聲道：“如果淑妃用心讓她的宮女說這些話，我們就該恰好不如她所願啊，還眼巴巴地往太後宮裡跑甚麼？”

“罰她們的，可不是淑妃。”

宮中誰不曉得，皇上已有半年未曾踏足朱雀宮，如許冷的天跪在殿外，不過今晚都能要了她們的性命……

“奴婢梅蘭。”

碧朱幸災樂禍：“皇被騙即就罰她們掌摑五十，到朱雀宮請罪。恰好本日如許大的雪，不成雪人纔怪。這下纔好，看她們誰還敢說你得寵了！”

碧朱所說的老爺，便是當朝丞相柳軾。

白穆望著她們，眨了眨眼，緩緩點頭道：“哦，梅蘭，菊白，你們本日說本宮甚麼了？”

梅蘭與菊白瑟瑟地對視一眼，二人入宮已久，麵前這位賢妃娘孃的傳聞聽了無數，卻從未與她正麵相對過。隻知她性子詭異，喜怒難測，半年前皇上在朱雀宮龍顏大怒，這裡便狀如冷宮，她也足不出戶。

冇有人答覆。

兩人叩首磕得此起彼伏，哭聲更加淒然。

白穆彷彿已經風俗，眼都未抬，接過碧朱的茶持續盯著書籍問道：“那裡的宮女？太後罰的？”

二人聞言，神采一變。

大雪仍舊片片落下，比春日裡的柳絮多了幾分厚重，將金碧的皇宮掩蔽在一片烏黑下。雪地裡兩個身影不疾不徐地穿過宮道，引來宮人立足，有些紛繁施禮，有些納在原地彷彿不知所措。

“你們如何還在這兒？”她看了一眼跪在殿前的兩名宮女，皺眉。

碧朱皺眉想了想，“是有些奇特，換在疇前，半個時候不到就來要人了，莫不是這半年改性子了？”

碧朱就勢在她劈麵坐下，“芙蓉宮的唄，另有那裡的宮人那樣大膽？說是今早淑妃去太後宮裡存候，那兩位在後花圃裡嚼努力了，冇成想皇上也在，被逮了個正著。”

不等她問出口，白穆已道：“阿碧，我們去一趟儀和宮。”

白穆倒是轉而看著菊白。

待她不情不肯地送走那兩人，再返來時見白穆已經換了身厚重些的衣裳，還特地補了妝，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奴婢菊白。”

“還說……還說……”梅蘭見她不像活力的模樣，壯著膽量道，“說娘娘疇前恃寵不去太後宮裡存候也便罷了，現在皇上……皇上幾個月不到朱雀宮，娘娘……娘娘您還是不去，實在……太……太冇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