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假龍種(八)[第2頁/共3頁]
商少君的身子微微一顫,複又燃燒起來,緊緊摟住紙片似的人,輕而易舉地剝落了掛在她身上的幾片衣裳。
他這一身的傷口,當初撿到他時,柴福那邊並冇有太好的藥,救回一條命已是萬幸,疤痕是永久抹不去了。她曾疏忽男女大防,替他一點點地清理傷口,上藥換藥,頻繁到她幾近記得每一條疤的紋路。
白穆也不知本身在摘星閣的觀景台上坐了多久,彷彿素顏的她始終冇有人認出來,因而一向冇有人來理睬她。直到身子被一片暖意包裹,她纔回過神來,發明本身渾身冰冷,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白穆一樣摟著他,指尖滑過他豐富的胸口,委宛流連覆住他的背,一寸寸地愛撫。
統統夢境的起點,都是洛秋顏的那一聲輕歎,帶著些微豁然,些微遺憾,些淺笑意。
怕有朝一日她也落得和洛秋顏一樣的了局;怕冗長的對峙與等候以後,隻換來這一句無緣長相廝守。
再也分不開了。
白穆嗅著他身上帶著暖意的氣味,微微閉眼,感喟道:“她說,這輩子,畢竟是無緣長相廝守。”
商少君一言不發地將她抱下了摘星閣,她始終閉眼埋在她懷裡,不肯多看這個處所一眼。
“阿穆你看,我和你的命綁在了連理樹上,再也分不開了。”
白穆抬眸望著床榻上皙白的帷幔,在月光的輝映下疊影重重,倒影到烏黑的眼底,便化作了一抹極淡的自嘲笑意。
話一出口,白穆便酸了鼻尖。
她感覺滿身都融成了一灘水,明顯是春季的夜晚,卻彷彿看到斑斕的秋色在麵前一點一點地綻放,帶著三月的陽光,融成一陣蘊暖的風滑過麵前,滑化了身子,滑濕了眼角。
“我是誰,阿穆?”商少君沉眼望住白穆,眸子裡的微光亮明悄悄,倒影著她略顯慘白的臉。
我曉得你是誰。
鋒利的疼痛穿透身材,白穆的聲音驀地一哽,雙眸有一瞬的浮泛,眼角便滑下淚來。攀在她身上的人傾身吻她,吻去她眼角的淚,熾熱的氣味緩緩遣散體內的酷寒,身下緊密的符合讓她恍忽看到了漫天飛舞的火紅色同心結。
她日日困在夢魘中,是在怕這句話。
阿穆。
兩相對峙,好久,才聽聞悄悄一聲感喟。
他霸道地扣住她的額頭吻住她的唇,不再如方纔那般細磨慢撚,而是異化著烈火要將她吞噬普通,另一隻手毫不躊躇地扯開她的褻衣,在她胸前肆掠。
一年多前她就是如許,成日對著商少君哭鬨,她曉得商少君不喜,卻冇法節製本身。厥後她學會收斂本身的情感,不管碰到甚麼事情都讓本身沉著,讓本身再等等,但是病中的衰弱和連日來夢魘困擾的脆弱讓她顧不了那麼多,想不了那麼多。
白穆見他不過來,也不再喧華,隻是抱著被子縮在榻角,睜大了眼不讓眼淚流下來。
白穆的身子微微一顫,握住他的手,阻住了來路。
商少君傾身吻上她的眼角,她才發覺本身已經哭濕了枕巾。
“洛秋顏最後都與你說了些甚麼?”商少君略略側身,將她歸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