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假情逝（一）[第1頁/共4頁]

又是這句話。

兩相膠葛。

白穆耳邊“嗡”的一聲，隻聽商少君冷聲道：“他們本就是穆府餘孽，死不足辜。”

是的，她在做夢，必然是如許。

“我看你玩得樂不思蜀。”柳湄笑聲嘲弄，“那傻女人也是有夠癡情的，我幾番提示她竟全然不信。”

白穆也冇有精力多想商少君為何留下陵安一人在勤政殿門口，本身卻單獨去了沉香閣，隻想著倘若碧朱昨日去找了柳湄，要想從柳湄那邊要到人，恐怕必須商少君出麵才行，毫不躊躇便大步往沉香閣去。

白穆打扮成宮女模樣往陵安中間一站，他便愣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娘……娘娘？”

柳湄神采一軟，再次仰首吻住他。

“未曾。”商少君可惜道。

柳湄眼底水光盈動，翻身摟住商少君，仰首吻了上去，很久，才放開道：“如此，纔不渴。”

她側目一看，竟是裴瑜。

本來有些人，是冇故意的。

你曉得我如何措置碧朱那賤丫頭了？

一夢醒來，阿爹阿孃都在等著她，阿爹責備她說丫頭不準再隨便削髮門，阿孃責備阿爹說彆對女兒那麼凶。

白穆點頭，不信她聽到的話。他昨夜說的明顯是送她出宮暫避風頭，本日卻說安排了刺客取她性命，隻為誘人出來救她……

“即便在尋她的不是穆府最後的孽種，也是白子洲的人。”商少君仍在持續，“或許乾係不甚親厚，才未曾脫手救下那兩隻餘孽。”

白穆正在迷惑著，聽到內裡殿門“嘎吱”翻開的聲音，想是商少君現在纔過來，正要出去，卻俄然被人一拉。

白穆已經冇有力量再掙紮，隻感覺滿身的力量都被抽乾，腦中一片渾沌，這屋子裡大略是下雨了，不然為何她的麵前儘是水色昏黃？她大略是在做夢，不然怎會出不了聲也冇法轉動？麵前此人大略是惡夢中變幻出來的影子，不然怎會說出如許錐心砭骨的話來？

陵安恭謹道：“皇上現在應當在沉香閣。”

白穆眉頭微蹙，卻也未幾爭論，隻道：“那公公可知阿碧的去處？”

“湄兒說呢？”商少君慣有的笑問語氣。

一夢醒來，他仍舊在她身側，像平常那樣，發明她有纖細的動靜便側身摟住她，密切地彷彿世上獨一能夠依托的人。

白穆聽著屏風外的人在榻上調侃嬉笑，望著燭光下相擁相依的身影，耳邊的聲音垂垂遠去，麵前的光點寸寸荒涼，卻不曉得為甚麼，即便如此，她仍舊清楚地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一字一句地刺在心頭，刻在耳邊。

“你曉得我如何措置碧朱那賤丫頭了？”

陵安踟躇道：“皇上……皇上正忙，娘娘……先歸去吧。”

可阿碧遲遲不歸，令她越來越忐忑。

“除了湄兒，冇有人配有朕的孩子……除了湄兒，任何人的命……一文不值。”

門未落鎖，白穆悄悄推開。殿內並冇有人，但殿內陳列齊備，且全都極其精美，明顯是經心考量過的。她移步入裡間，屏風床榻被褥看來都極新，應當置入的時候不長。

白穆渾身一震顫栗，眼淚決堤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