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真假情逝（三）[第4頁/共4頁]

“或許你並不曉得，白子洲白氏所出，最擅易容、仿旁人。”慕白略一側身，拿起桌上的藥碗，“我是族長一手帶大，儘得真傳，是以商少君都未能將我看破。”

雨山坊地處商洛、東昭和祁國的交界處，因為物質敷裕，又占了交通要道，一向是三國競相爭奪的工具，邊疆劃了再劃，城門建了再建，是以有很多燒燬的城牆。

她昂首望住白穆，曾經靈動的眼底暮氣沉沉，看不見半絲活力，“阿碧……臟了。”

慕白神采一軟，握住白穆的手塞回被子裡，再次拿起藥碗，舀了一勺湯藥送到她嘴邊，道：“當時火勢伸展太快，你吸入了大量濃煙，嗓子還未緩過來，喝了這些藥，統統都會好轉。”

白穆彷彿並未聞聲，還是閉著眼，慕白持續道：“裴瑜在洛秋顏他殺當夜殉情，事發前我恰好找到他，他講了些內幕與我聽，囑我替他照顧芙蓉宮那一片芙蓉花。以後我便易容作他，替了他的身份。”

正值落日西下，西方的天空彩雲漫漫。碧朱就背對著那片彩雲坐著，玄色的發被疾風撩起，綠色的衣衫彷彿精靈的雙翅，振翅欲飛。

陽光冇有了，風聲冇有了，愛她的人、她愛的人，都冇有了。

碧朱說的那一處靠西，因為建得高，踏上頂端能夠從三個方向眺望三國分歧景貌，碰上氣候好，傍晚時還能夠瞥見瑰麗的日落。

“阿碧！你下來！”白穆低喝，乾枯已久的雙眼充滿血絲。

碧朱擦去了臉上的淚，蘊暖的落日底下微淺笑起來，“我心眼粗，不會算計彆人，不會思疑彆人算計我。但是十幾年都在那樣的環境裡長大，我如何會不曉得呢？”

碧朱搖擺著雙腿，笑著對白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