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真假離誓（一）[第2頁/共7頁]

這日外頭又有宮嬪在鬨著要出去，白穆可貴的主動問了一句話：“這宮裡有位貴妃？”

“如何？皇上可還對勁？”一曲結束，白穆笑著看住商少君。

待她再次復甦，才發覺已經是四月末，即便是在偏北的商洛，還是能嗅到夏季獨占的炙熱氣味。

很久，商少君伸手去拉白穆，白穆甩開，毫不躊躇下了榻，隨便披了件衣服。

太後笑著笑著，眼裡卻泅起水霧。

“哀家雖不得寵，但先帝子嗣薄弱，隻得這兩個兒子，待他們倒是愛好的，特彆是身為宗子的少君。”太後眼神迷濛，帶著微淺笑意，沉浸在舊事中，“少君比少宮長三歲，一向是他帶著少宮四周玩耍，二人自小豪情極好，睡一張床，吃一碗飯，跟著一個太傅學習，少宮不會的，少君便耐煩地教，常常幫少宮寫詩被太傅發明捱罵，當時哀家做夢都冇想到有朝一日他們會存亡不容……”

陵安的眼紅得更加短長，臉上已分不出是雨水還是淚水，脫口的話哽在喉間再也說不出來。

“少君不會放你出宮。但你若至心實意想出去……”太後的笑意沉澱，凝睇住白穆，“我倒是有個彆例助你。”

疇前的情分？

“可惜了少君一往情深。”太後感喟道。

白穆蹙眉睨著她。

“哀家過來時，見陵安跪在外頭，宮人說已經跪了整一日了。”太後慢條斯理道。

太後給本身倒了杯茶，行動仍舊比旁人多出幾分嫻雅風騷，不再像疇前那樣氣勢逼人地盯著白穆，而是淡淡一眼掃過來，笑了笑，“倒比初入宮時多了幾分姿色。”

“罷了，哀家本日來也不是與你說那些廢話的。”太後很快地收斂了情感，規複安靜，抬了抬眉眼道，“哀家雖偏居後宮，卻仍舊聽聞少君千裡迢迢接你返來，現在他正沉痾，你是如何？當真已經再嫁彆人？”

商少君本就是和衣臥下，直接坐直身子，微微蹙眉，喚了一聲：“阿穆。”

太後笑道：“那倒不是。你這般脾氣，倒比剛入宮時更得我心。”

白穆略有驚奇，阿不就是商少君的事，她連碧朱都未曾坦白過。

白穆本是有些獵奇地站在裡外間的屏風處，看來太後有很多話要說，便挪了步，在她下座找了個靠椅坐下。

“可惜了少君一往情深。”太後感喟道。

“如果不想叫出去，出去看一看？女人，陵公公若非有要事，定不會一向跪在外頭的。”

“你那位未婚夫婿，可找到了？”太後問。

“雨又大了。傳聞陵公公三年宿世過一場大病，身子骨大不如前了呢。女人，萬一他……”

“我固然對你千方百計操縱我的苦處不太感興趣，卻還是有些獵奇，當初看著我一遍又一各處哭著求你，一次又一次地扮成柳湄奉迎你的時候，‘深愛’你的我，到底是個甚麼表情呢？”白穆單手托腮，緩緩笑道，“看你哭著求我估計是不太能夠。既然你不肯放我分開，不若也扮作我的夫君，讓我嚐嚐抱著替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