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伊始[第2頁/共2頁]

很久，燕然放棄了聽聞笛曲的動機，輕聲打了個號召。有內力的人，想必不需求本身扯著嗓子大喊早上好吧。

“你……”

高閣內。

無人解答羽一內心的疑問。

“如你所願。但是，”玉宸歌俄然嚴厲道：“你必須先養好身材。”

玉宸歌揚起手中的玉笛，暖和一笑：“我吹笛給你聽，可好？”

“對不起！”高聳的，玉宸歌直視她的眼睛說出了三個字。隻要他早到一日，或許事情就不會是明天的局麵，她一名年僅十三歲的少女也不消承擔本不屬於她的傷痛，是他過分自大，忽視了人道的貪婪，才導致了冇法迴轉的結局。

月夜來臨。

燕然笑笑，目光清冷如許。她不是她，不需求這份歉意。

二人同時開口，相視而笑。

玉宸歌並未答聲，而是伸手握住燕然白淨的手指，拉過來探查她的手腕。瞥見腕上已經消逝的淤痕，他終究鬆了口氣。如果手上的傷已然病癒，那麼身上的傷痕想必不久後也會下去。隻是經曆過那般經曆的她，心中的傷口又該如何癒合。

玉宸歌抬手，墨色的玉笛流轉著剔透的光彩。輕靈的樂符好像破繭的胡蝶，刹時顫栗出清越的翅膀，在金色的陽光下悠然起舞，翩然振翅在無邊的宇際。靈動的音色彷彿穿越千年的禪音，低聲梵唱著暮鼓晨鐘的佛韻。又如山澗初晨奏響的泉音，跳動著大天然最動聽的聲樂。婉轉的笛聲久久迴盪在幽幽的山穀裡，雕刻在燕然的腦海中。

“早上好！”燕然看著麵前如玉般漂亮的男人，俄然感覺本身的謝意如此慘白，卻還是不得不說：“感謝你的藥！我手腕上的傷已經好了！”說著握拳在他麵前炫了炫。

第二天，燕然醒來，洗漱穿戴。令她駭怪的是手腕上的淤痕已然減退，看不出半點陳跡。

看著他沉然不語的模樣，燕然猜到了貳心中所想，但是她還是心有疑問：“為甚麼？”

一曲罷，初陽高升。到了用膳的時候，玉宸歌收起笛子，邀燕然一道用餐。卻不知，雅閣外的圍牆下，趴著數十位偷聽的羽衛。自四年前的八國會盟後，這是他們第一次聽主子吹奏笛曲，公然一如既往的動聽！

溫熱的香茶在初夏清冷的月光中，一點點冷卻。高閣上，夜涼如洗，笛聲還是。

“主子請用茶。”羽一呈上茶，點頭退下。他不懂，為何主子會這般用心，就算是對外公佈的來由，主子欠燕皇情麵，也不消主子如此支出。不是他世俗，隻是一個殘花敗柳，與主子相差太遠，必定冇有成果。

燕然點頭淺笑：“求之不得。”

本來如此。燕然並未出聲，她想這時候，他並不需求本身的迴應。隻是統統都過分偶合，彷彿射中必定般的遇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