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豈曰無衣（3）[第2頁/共4頁]

另一邊，姚三正在饒有興趣地聽人繪聲繪色地報告韓錚與淳於冉的這場比試，聽到出色處，不由撫掌而笑，“妙極妙極！我家妹子真是好樣的！韓錚這小子就該好好經驗經驗，看他還一副不成一世的張狂樣。”轉而，又感覺遺憾，“唉！可惜了！這麼好的一齣戲，我如何就給錯過了？這一覺，劃不來啊！”

都是男人，姚三豈能不明白韓錚話語背後的意義，當下，麵上笑容儘褪，麵色沉冷下來，再不複之前的客氣，“韓都尉最好把嘴巴給我放潔淨些！阿冉是女子冇錯，可她自小在虎威軍中長大，這虎威軍就是她的家，我們虎威軍中人就是她的家人，我們大家都把她當作本身的女兒、妹子。你如果再衝犯她，或者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那些齷蹉的話，我毫不會對你客氣！”

“但是三哥，他，是寄父的兒子！”淳於冉的聲音很輕，轉眼，彷彿就被流水帶走，聞聲，姚三終也沉默了。頃刻間，隻要風聲和著流水的聲響，陡峭地淌向下流，而這河水淙淙，倒是究竟要流向何方？

半晌以後，韓錚笑了，帶著挖苦，“本來不曉得，現在倒是曉得了。看來，淳於校尉果然是虎威軍的寶，我還冇對她如何著呢，這就有人忙不迭出來護了！”

韓錚輸了。不管他願不肯意承認，輸了就是輸了，並且輸得有些丟臉，比試之前，他清楚冇有將那清臒的毛頭小子看在眼裡，恰好，就是這個他看不起的毛頭小子，贏了他。韓錚越想越不是滋味，從校場回營帳的一起上，都不由自主陰沉著一張臉。身後那一乾部下也是愁悶得緊，加上韓錚身上披收回來的壓抑的肝火，更是讓他們個個閉緊了本身的嘴巴，連帶呼吸都有些謹慎翼翼的，一起沉悶無聲地走回營帳。

姚三找到淳於冉時，她正托著腮，坐在河邊的大石上，望著奔騰的河水發楞。他走疇昔，蕭灑笑道，“如何了？小丫頭，有苦衷啊？一串糖葫蘆買你的苦衷，如何？不過我明天冇帶，他日休沐進城，買了補給你？”

那邊，淳於冉見著姚三來了，方纔跟韓錚一番對話已讓她憋悶到不可，她也不耐煩再跟他扯，乾脆一扭身，便邁步出了營帳。帳子內兩個男人分據兩側，以目光對峙。

韓錚擰了眉，轉頭盯視開口的人。是他的幫手，出身東離宗室，論血緣的話，當然不及韓錚與乾帝的近，但如何說他也是姓蕭的，東離皇室的阿誰“蕭”。聽到蕭旭這話，韓錚眉間的褶皺更深，俄然憶及方纔聞聲淳於冉這個名字時，心頭掠過的，那一頃刻的，莫名的耳熟。

“三哥，我曉得！”淳於冉笑望他，眼眸暖和而柔嫩。

還能是甚麼乾係？有那麼一刹時，韓錚幾近想要嗤笑著反問，可惜他冇有機遇了。身後一股凜寒之氣逼近，他將淳於冉一鬆，堪堪回身，便與來人赤手空拳過了數招，眨眼間，便落敗，被來人逼退數步才堪堪站穩。來人恰是姚三，這會兒他收回拳頭，望著韓錚，麵上輕笑，眸底卻冷冽如冰，“韓都尉，你纔來營裡能夠不曉得，阿冉的營帳，可不是隨便能來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