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暗流始洶湧（上）[第1頁/共3頁]

顧嫣然這一日也感覺累，因要接待跟著母親前來的女人們，也是嘰嘰喳喳說了整一日的話，聽了母親喚，從速就過來了。

孟韓兩家通家之好，說得略誇大些，孟素蓉也是韓老夫人看著長大的，對她夙來慈愛，看韓老夫人這模樣也感覺內心難受，帶著後代上前問安拜年，又特地叫奶孃抱了蔚哥兒也教他叩首。

“如何不能！舅母孃家比來不是還打贏了官司？”甄真諦直氣壯，“有陸家在，爹如何不能當知州？”

甄真的新裙子上也被濺上了幾滴茶水，丫環趕緊拿著帕子過來擦，卻被她一腳踢開了：“大家都捧著那顧家丫頭，她有甚麼好的！我就是看她不紮眼，就是不去！彆覺得我看不出來，她跟林家丫頭也是要好的，林家丫頭是踩著我去捧她！娘，下屬如何了，舅母不是說過，還要幫著爹升官的嗎？”

“那日去甄家做客，除了林女人跟甄女人鬥了兩句嘴，你可跟她有過甚麼不痛快？”孟素蓉想來想去感覺本身那日與甄太太還算是相談甚歡，固然不感覺女兒出門在外會隨便獲咎人，可總要問一句纔是。

“證據倒不知，隻是他們暗害彈劾，乃是在這顧家派家人入京以後的事兒。”

“唔。”甄同知很對勁，“他另有個舅兄，方纔進了都察院。你可曉得，比來他這舅兄又在與人一起，要彈劾茂鄉侯府。”

“這，這哪是你爹說了算的……”甄太太非常無法。

蔚哥兒這還未滿一週歲呢，哪會施禮，不過是奶孃扶著趴在墊子上，拿兩個肉肉的小拳頭抱著衝韓老夫人做個拜的模樣，接著咕咚就趴下去了。他也不哭，隻咧著嘴笑，嘴裡還叫著：“拜，拜……”把韓老夫人奇怪得不可，親手抱在懷裡又親又摸：“這才幾個月不見呢，又長大了好些，話也說得如許清楚了。”

甄真本是一心想去都城的，這會兒卻改了主張：“爹不是說沔陽是個好處所麼，不如就把顧家頂下去，爹來當這個知州！”

“這倒也一定。”門外俄然傳來甄同知的聲音，他掀簾子走出去，先安撫了甄真幾句，“不想去就不去吧，叫丫頭們陪著你玩一會兒，正月十五讓你娘帶你去看花燈。”

“證據一定，可他家也是本籍福建，隻怕是在那邊聞聲了甚麼風吹草動，這才報進京裡，讓那些人動了心機。”甄同知緩緩隧道，“此次，如果孟禦史真要彈劾，這姓顧的也留不得。舅兄的意義，茂鄉侯府在京裡對於那群禦史，我們在這裡，也該做個模樣給茂鄉侯府瞧瞧。之前走人家的乾係，還是靠著你那嫂子，她不過是個庶女，拿了一萬兩銀子，也一定能辦成五千兩的事兒。可如果此次我們能整倒顧家，也算是替茂鄉侯府出了氣，今後再有事相求，還用經著你嫂子的手麼？”

“這，這是真是假？”甄太太顫聲問。

甄太太眨著眼睛，還是想不明白：“如何整？我可傳聞這顧老爺官聲夙來不錯。何況人家都曉得我們家是倚著茂鄉侯府，如果——豈不被人看出來了？”

甄同知麵色寂然：“這是舅兄方纔給我來信說的，是你嫂嫂自京中得的動靜，這些人說陸家二爺並未曾全剿海匪，那些人頭，有很多是布衣的腦袋，被他們拿來邀功的。傳聞阿誰最大的海匪頭子李老鯊，近些日子有人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