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貶官入京城（上）[第2頁/共3頁]

孟素蓉看他眉頭中間緊緊擰出個川字，內心就是一沉：“出了甚麼事？”

孟素蓉一顆心直往下沉，半晌才定了定神道：“老爺也不要先想這些了，且去縣裡看看再說。這一去隻怕也要住些日子，我給老爺清算東西。”

孟素蓉怔怔地看著他，半晌才道：“那姦夫呢？若能找出姦夫科罪，尚可向下屬陳情……”

第三日就是顧蔚然的週歲，本來顧家在前頭和背麵共籌辦了十桌席麵，但是來的人卻隻稀稀拉拉坐了六桌。顧老太太神采烏青，孟素蓉卻彷彿未見，仍舊微微含笑地領著兩個女兒在後宅號召客人。

顧運則站了半晌，手抓住身邊的椅背，沉著嗓子道：“客歲四月裡，我辦了一樁案子。是一孀婦與人私通，其子發明以後，憤而將母親和姦夫痛打一頓，當夜那孀婦便吊頸他殺了。我接到此案時，判為他殺，但是現在又有人翻了出來，告此子逆毆生母乃至逼其他殺，要定為逆倫大案。”

顧蔚然本日穿了一身大紅色的襖子，被奶孃抱了上來。他也不怕人，隻轉著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四周看，見人看他，就衝著人笑。來的來賓們固然各懷心機，見他這模樣也不由得都獎飾起來。

顧怡然心神不定，見顧嫣然也跟孟素蓉一樣彷彿甚麼事都冇產生似的，忍不住小聲道：“姐姐，來的人如何如許少……”宴客的票據她也跟著顧嫣然看過的，有好幾家都底子冇照麵，另有幾家來的是有麵子的仆婦，找了各種藉口解釋家中主母不能前來，隻送了份禮便走了。顧怡然固然年紀小，也曉得這裡頭必定是有事的。

顧運則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孟素蓉不過是欣喜他罷了，這件案子被人重新掀起來，他幾近已經能肯定是有人用心為之了。如果是如許，彆人蓄意已久，那這樁案子隻怕難以證明——模糊的，他已經有了些不祥的預感。

“冇有冇有。”孟素蓉摟著女兒，“你說得都對！不過是再來過就是，冇甚麼好怕的。一會兒娘就叫人去外頭尋一處宅子，先把金飾東西搬疇昔纔是。”

顧運則握得指節凸起，緩緩道：“那兒子不肯損了父親名譽，當初寧肯認了無端毆打生母的不孝之罪，也不肯當堂供出姦夫是誰，還是我多方設法刺探，才確認了姦情。我憐他愛惜父親名譽寧肯一死，便，便將屍格竄改，定為久病不堪折磨方纔吊頸……”

顧運則沉聲道：“我這便是要去縣裡尋覓那姦夫，隻是事隔現在，還不知姦夫是否肯認罪。”他頓了一頓，緩緩隧道，“我隻怕，是有人蓄意昭雪。畢竟舅兄那邊出事不久，就有人翻出此案，若說隻是偶合……”那也實在太巧。

白姨娘小產，顧家鬨了個天翻地覆。隻是這一次孟素蓉卻出乎統統人料想以外埠倔強，將白姨娘禁足在本身院子裡，不準她出來一步。顧老太太拍桌打椅地罵，孟素蓉隻要一句話：“折騰掉了老爺的孩子，就是將她發賣都不為過，現在隻是禁足，已然是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