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第5頁/共6頁]

“長房那邊，娘必然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沈青芸隻得安撫著女兒，“你莫為這些閒氣用心，先管那最要緊的。碧瑩雖說懷上了，但要生下來還得七八個月。如果這段光陰裡你能懷上最好，若實在懷不上，那就留子去母！”沈青芸目光一冷，“你是皇高低旨賜婚的王妃，誰也越不過你去，牙白那樣的賤婢不必急著對於，等王爺對她冇了興趣，還不是隨你如何措置？倒是碧瑩那邊，是上了玉牒的側妃，你定要謹慎，萬不成莽撞行事，倒落了把柄在她手中。”

“這是妾的本分。”謝宛娘忙道，“疇後果有大哥兒在，妾不能過來服侍夫人。現在因著這事兒，損了夫人的名聲，妾內心實在是不安，如果不做點甚麼，妾隻感覺無安身之地了。”她一邊說，一邊冇有甚麼掌控地悄悄看了一眼小桃。這些話都是小桃想出來的，隻不知說了究竟管不管用，能不能讓她在夫人身邊多呆些時候。

周潤在房裡扯著沈青芸哭訴的時候,壽王正在周瀚的伴隨下逛園子。

顧嫣然冇有重視謝宛孃的行動，將繈褓交給丹青收起來，含笑道：“你也不必如許多心，而後不要再提這話了，免得被人聞聲反而不好。你既有傷，先養好了傷是端莊，外頭那些流言流言過些日子天然散了，不值一聽的。”

顧嫣然神采微變：“是牙白隔牆與壽王調笑？”上回她叫石綠去勸牙白，過了幾日石綠返來講，牙白表示都聽夫人安排，以後便與昔日無異，一心儘管打理針線房，還在新買出去的未留頭的小丫環裡頭挑了幾個跟著她學針線，看起來公然是循分守己的模樣。既然如此，顧嫣然也就不再禁她的足，隻是叫丹青和石綠細心著，彆讓她再往正院這裡湊也就是了。萬冇想到，牙白竟會在本日與壽王搭訕起來，隻是不知她當真是偶爾碰到了壽王，還是決計在那牆邊等著。

東園當初是給周淵兄弟兩人住著讀書的，偶然也供他們請老友前來玩耍，與後宅女眷們的宅子需求辨彆隔來，免得有不自發的人亂跑。故而東園的圍牆建得不比普通人故裡子裡用的那等矮矮的花牆，而是非常高大安穩，但為了美妙，在牆上用小巧的紅磚砌出鏤空窗洞，其空地安排奇妙，連一隻手都伸不疇昔，卻能夠隔牆旁觀或者說話。

“一個丫環罷了。”壽王不覺得意地瞥了周瀚一眼，“莫非平南侯要憐惜一個丫環，還是舅兄要管到本王頭上來了？”現在周家二房還算個甚麼？他肯還是迎娶周潤，已經是看在賜婚聖旨和周潤的仙顏上了。

牙白撲通一聲跪下：“夫人，奴婢並不是要背主，奴婢甘心折侍夫人――”

顧嫣然乖乖應了，送了林氏出去，才轉返來，就見小桃扶著謝宛娘過來了，不由得微愕：“你如何出來了？”

“哦――”顧嫣然想起來此事尚未奉告她，“侯爺的孃舅認了他做義子，我們也要呼一聲表哥了。”

牙白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到了這會兒才猛地落到了實處，低下頭去弱聲道：“奴婢並不敢做甚麼，隻是在那邊偶爾碰到壽王殿下，奴婢是怕失了禮數觸怒殿下，才虛言對付幾句。若夫人不喜，奴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