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第1頁/共6頁]

這又是想鬨甚麼？顧嫣然正揣摩著，外頭就傳來丫環們的聲音：“給王爺存候。”錦簾掀起，壽王帶著一股子冷風走了出去：“嶽母和嬸孃來了，本王將來親迎，嶽母恕罪。”

沈青芸感覺本身有些明白了：“以是你才叫我帶了顧家丫頭來，是想……”倘若顧嫣然被壽王……那倒是解氣得很呢！

沈青芸當然聽出來了，就因為聽出來了，她才感覺匪夷所思：“莫不是王爺――竟然還惦記取顧家丫頭？”

“我也隻是擔憂表嫂罷了。”沈碧瑩便微紅了眼圈，低下了頭，“大姐兒自出世也還冇見過親戚們呢，表嫂見過了王妃，可否來我屋裡看看大姐兒？”

週三太太也嚇了一跳。疇前沈碧瑩沈碧芳姐妹也常去周家，週三太太也算是看著她們長大的，不免總有幾分憐憫，脫口道：“傳聞你才生了個姐兒，如何不在屋裡養著，倒出來了？”

“反正都是要*的，不如讓王爺一償心願。”周潤淡淡地說，“這也是王爺的主張。”如果勝利了天然最好，能拉攏一員大將，她便是功臣；即使不能勝利，周鴻對壽王恨之入骨，顧氏也已經*了，倒要看看今後長房還如何過日子！

可這一身簡樸的裝束，卻掩不住她的好氣色――那麵色紅是紅白是白的，未施脂粉都看得出津潤光彩，那邊真正從裡到外的安康赤色。更不必說她神態安閒，眼裡總如有若無地帶著一絲笑意，提及家裡另有兒子的時候，雖是對壽王不假辭色，神情也不自發地非常和順。周潤不曉得甚麼母性的光輝，但她確確實在感覺，顧嫣然彷彿是會發光的，不言不語地坐在那邊，也會惹人諦視。

沈青芸彷彿冇有聞聲週三太太最後那句話，儘管抬腳就出來了。周太太太憐憫地看了看沈碧瑩，歎了口氣，跟著也往裡走。沈碧瑩目光一黯，隨即又殷勤地湊到顧嫣然身邊：“傳聞表嫂生了哥兒，一向還冇去道賀。表嫂想來也曉得，我出門不易――在這兒給表嫂道個喜，這點東西，也是我一點情意。”說著便遞過一個荷包來。

沈青芸吃過幾次壽王府的閉門羹，這會兒倒有些受寵若驚，趕緊起家含笑道：“殿下如何如許客氣？”

周潤臉上的笑容早就冇了，目光冰冷隧道：“娘莫非冇聽出王爺的意義？”

想起那些日子的憋屈，周潤隻感覺不堪回顧。她在家中是千嬌萬寵著長大的，固然沈青芸特地請了宮裡出來的嬤嬤教她端方，但那些不過是為了在外頭儀態萬方罷了，並不是拿端方來磋磨她，是以壽王府裡的日子，彆人或許過得，她卻受不住了。

壽王府,顧嫣然還隻是第二次來。

屋子裡暖和如春，冇有薰香，隻放了幾盆臘梅和水仙，浮動著淡淡的暗香。沈青芸和週三太太已經進了屋裡，正由丫環們幫著脫去外頭的披風大氅。周潤已經過兩個丫環擁著從閣房出來，一見沈青芸便歡聲道：“娘！”

沈青芸噎了一下，隨即怒道：“但是她是有夫之婦！何況――也是我們周家的臉麵！”這是周潤的臉麵，也是周家的臉麵，如果被人曉得平南侯夫人竟然跟壽王有甚麼牽涉，周家長房當然臉孔掃地，莫非二房就不會被人指指導點了不成？更何況說到底，周鴻實在是周勵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