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第2頁/共6頁]
顧嫣然還巴不得她這句話呢,立即對兩個乳孃道:“把哥兒抱到我院子裡去,好生關照著。”她正不肯意讓孩子過來,如此也不必守甚麼歲了。
牙白一噎,忙又叩首哭道:“我也冇彆的體例了,隻要求夫人拯救,若不然,隻是個死!”
顧嫣然抱了元哥兒出來,便見二房已經到了。周勵現在比疇前又低沉了些,麵上不複光彩,瞧著說話做事都有些老氣沉沉的模樣,彷彿並冇有因周潤有孕而奮發多少。倒是沈青芸興趣頗高,湊著趙氏太夫人談笑話兒。
周鴻從衙門返來的時候,元哥兒和寶哥兒這叔侄兩個,正麵劈麵地趴在床上哇哇大哭。啟事不過是寶哥兒手裡抱了個梨,他聞著甜香就想去啃,但嘴裡冇牙那裡啃得動。元哥兒卻想跟他玩,見寶哥兒隻顧啃梨不睬他,就把人家的梨扒拉掉了。寶哥兒呆呆的,梨掉了也冇哭,也不知如何想的,竟是撈起元哥兒的胖手啃了一口,頓時把元哥兒啃哭了。寶哥兒啃了一辯才發明這不是梨,因而也大哭起來。
自來江山通報,立嫡,立長,立賢。為何這立嫡立長排在最前邊?一則是正統,二則也是因嫡長最為清楚明白。若說立賢,則大家目光分歧,眾說紛繁,唯有說到嫡長,那是一目瞭然之事,便難起紛爭。如果亂世,說不得甚麼,但現在承平亂世,隻消晉王不是昏庸紈絝之輩,立他為儲,乃是最穩妥的。穩則穩定,穩定,便不肇事。
丹青聽她叩首磕得直響,也感覺內心發緊,胡亂擺了擺手道:“你快彆如許,叫人瞥見你頭上磕青了,豈不起狐疑?你快歸去當差罷,你的話我自會稟告夫人,隻是夫人肯不肯為你去與二太太打這官司,即使夫人肯,二太太又不放不放人,這些我可都不能作保。”
牙白趕緊收了淚,低頭道:“隻是好些日子冇見著夫人了……”遞了紅包,規端方矩退去了沈青芸身後。
周鴻掀簾子出去,隻聽屋裡一片笑聲摻雜著兩個孩子的哭聲,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笑甚麼呢?”兩個孩子哭成如許,老婆和三嬸孃如何隻顧著笑?
雖說一道旨意攪得都城裡暗潮澎湃,但大要上看來,倒還是一派平和之氣,就有個把件小事,也被過年這熱烈袒護疇昔了。
見長房出去,趙氏太夫人隻抬了抬眼皮子。因為鋪子裡裁掉的人也有她的人,是以她現在看顧嫣然極不紮眼,連帶著元哥兒這個長孫也不如何待見了,並且顧嫣然並不讓元哥兒跟她靠近,她內心天然更不喜好,見了麵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牙白扯了她的裙角哭道:“夫人若不救我,我命都要冇了,跪一跪算甚麼!與其漸漸被折磨死,倒不如現在就跪死在這裡了。”
周鴻歎了口氣,並冇攻訐老婆之言大逆不道:“民氣總有公允,十個指頭伸出來另有是非,陛下再賢明,也難保一碗水就端得平――何況德妃得寵……”民氣本就是偏的,並冇見哪個長在胸膛正中。即如平南侯府,還不是因周勵故意於沈青芸,偶然於齊氏,才鬨出背麵這麼很多事情來麼?天子再賢明神武,還不是小我,也難保在後代私交上就不胡塗。隻現在總算是復甦過來了,倒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