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第4頁/共6頁]
呂良漲紅了臉:“公主是君,君有難,做臣子的天然要救,實在不敢說有功。臣是個草芥之人,在西北還被羯奴俘過,若不是陛下恩情,臣哪能仕進?實在不敢再要甚麼犒賞了。”
齊大爺嗬嗬笑了幾聲,既冇有承認,也冇否定。幾人這幾天來是頭一次放下心機,歡歡樂喜用了一頓飯,隻是尚未用完,便有個小廝連滾帶爬地跑出去:“老爺,老爺,宮裡有人來了!奴婢看著,是金吾衛的人!”他一貫跟著齊大爺上朝,固然隻能在宮門外甲等候,但對宮裡執事的金吾衛卻還是熟諳幾個的。
齊大爺不由大笑。呂良此次少不得官職要往上提一提,不過他畢竟出身寒微,即使做了齊家的義子,也與親子另有差異,說到挑花了眼不免有些誇大,但替他尋個書香家世小官家的女兒為妻,倒是不難。
太醫接過那封紅,動手重飄飄的,便知是張銀票,以平南侯府之富,少說也是五十兩,頓時感覺這幾日的辛苦都值得了,笑著客氣了一句,便讓小廝送了出去。
呂知己如擂鼓,接著道:“當時臣便起了個妄圖――如果臣能做大官,豈不就能向陛下告狀了,總好過遞狀子給那些信不過的官兒。剛好顧老夫人喜好臣的戲唱得好,要賞臣銀子,臣就勢求了顧大人,說臣父親疇前就在西北參軍,厥後陣亡,骸骨無存。臣也想去西北參軍,也好探聽臣父的骸骨葬在那邊。”
周鴻內心一緊,顧嫣然已經答道:“回陛下的話,當時臣婦已知呂良身份,頗狐疑此核舟的來源。隻是萬冇想到,竟在宮中見到一模一樣的核舟。”
呂良不敢再多說,謝恩起家。當初顧運則就說過,隻要天子有所狐疑,聽完了他的話,呂良就算完成了任務,千萬不成再去催促天子。
“臣,臣要告茂鄉侯之弟陸鎮,告他殘殺布衣冒功,棍騙陛下!”呂良梗起脖子,中氣固然不敷,倒是一字字說得非常清楚,“他殘殺呂家村二百五十七口人,將成年男人一百零四人首級充做海匪,冒名邀功!臣,臣就是呂家村幸運逃脫出來的。”
固然顧嫣然不大情願把孩子抱進宮去,但天子這卻實在是給了極大的光榮,也隻要趕緊應是的份兒。天子又說了幾句閒話,才問道:“太醫回稟,說呂校尉醒了?”
“既然是體貼朕,何罪之有?”天子笑道,“平南侯也不必如此嚴峻,公然是伉儷情深啊。”說到背麵,已經有幾分調侃。
“陛下――”這話真是讓顧嫣然不知如何答覆。
金吾衛是天子近衛,這時候深夜而來,莫非是天子有甚麼旨意?世民氣裡惶惑,趕緊起家迎出去。
呂良也被嚇了一跳,待要下床施禮,卻被天子止住:“卿是有功之臣,又有傷,免禮。朕隻是來看看你。齊卿且出去罷。”
說到呂良的老婆,齊大爺並不想求娶高門。雖說高門娶婦低門嫁女,但呂良的老婆該以知書達禮能主持中饋為主,甚麼家世嫁奩都不必考慮。誠懇說,即使真有那等高門大戶看在齊大爺頗得聖寵的份上情願聯婚,齊大爺也不敢給呂良定如許的婚事,不然呂良本身出身田畝當中,與那等高門中的女孩兒底子無話可說,乃至老婆說不定還要瞧不起他,這日子又如何能過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