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第2頁/共6頁]
孟瑾抿緊嘴唇,悄悄搖了點頭冇有說話。太子對太子妃確切有情,但現在大家都說他能被立為儲君是太子妃救駕之功,說很多了,太子也有幾分膩煩。更何況太子妃現在病骨支離,不複麵貌,乃至不能與太子多加靠近――太子即使並不重於女色,但一個連幾句話都不能多說,略坐得久一點就直喘氣的老婆,卻也是垂垂地冷淡了。
孟瑾微微一揚眉:“是釗哥兒說悶了想出去玩?”
“太子老是太子,能幫著陛下調劑糧米賑災纔是端莊,這些招攬民氣的事不做也罷。人各有本份,守住本身的本份就充足了。”顧嫣然說著,便想起了孟瑾,不由得悄悄歎了口氣,本來大到國,小到家,人都是這般無法的。
“側妃也太好說話了!”文繡忿忿,“若依奴婢說,憑甚麼荷池那邊就不準彆人去?銘哥兒去玩得,莫非我們釗哥兒去不得?側妃就該每日帶著哥兒也去逛逛,看那邊能如何!”
孟瑾一笑:“胡塗人,那裡說得清。”
文繡彷彿才發覺本身說錯了話,趕緊跪下:“奴婢講錯了。奴婢隻是替側妃不平氣――”
孟瑾的眉頭又不易發覺地皺了皺:“你去做事吧。”
“表姐是說,王家那邊?”顧嫣然一點就通,皺起了眉頭。
杜若不敢多說話,低聲應喏著下去了。孟瑾這才嘲笑著對顧嫣然道:“表妹看看,我這裡循分守己,卻有人不依不饒的。這會兒氣候這般熱,那池子裡的水倒是涼的,釗哥兒若跌了下去,就算救起來,怕也少不了大病一場。若大師都成了病秧子,便好論長幼了。”
她也是個邃密的,說完這些話便低聲道:“奴婢已經叮嚀了人,一會入夜了,就去荷花池那邊瞧瞧。”瞧瞧池邊、亭子裡,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腳。這明顯是要誑著孟瑾帶釗哥兒去荷花池了。
孟瑾微微一笑:“不管有甚麼,我是不會讓釗哥兒去的。”她將目光移向窗外,緩緩地補了一句,“不過我倒想曉得,她說這話,究竟是為了誰?”
“還不快下去!”杜若便在中間說了一句。文繡這才起家,滿臉不甘心腸退了出去。
周鴻苦笑:“你看出來了?本日便有人話裡話外埠說,地動乃是上天示警。可比來朝中哪有甚麼大事要示警的,無過是冊立了儲君罷了。”
顧嫣然歎道:“表姐如許方是珍惜哥兒。隻銘哥兒本來體弱,如許大熱的日頭底下出去,中了暑如何是好?我們這幾日出門尚且要撿淩晨傍晚,何況小孩子。莫非她不曉得?”
顧嫣然看他神采沉重就曉得一準兒有事,隻冇想到是如許:“這是有人藉機肇事,想要擺盪東宮?”
孟瑾一笑:“就曉得你是明白人。文繡自來了我這院子,我也不敢很用她,但她的脾氣我也約摸看清了些,雖說常日裡嘴快些,卻隻是自發是太子妃的人,說話少些忌諱,若說這般口口聲聲為了我的臉麵說話,倒也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