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走到了地獄[第1頁/共2頁]

琰魔在偏殿裡一動不動一坐就是三個多小時，直到一個鬼差過來提示他，馬麵帶著霍雲悅一行人已經在十八層天國的門口等著了。他才緩緩起家，撣了撣衣服走出偏殿。

不過眨眼的工夫，琰魔就在入口處看到了霍雲悅她們。掃了一眼統統的人，除了霍雲悅和樓玉書，顧言思也跟來了。

“這是無間天國的人的白骨造的，這牌坊一年比一年高，是因為近些年無間天國的人一年比一年多，能夠從這裡出去的卻寥寥無幾。”瞥見樓玉書饒有興趣地“賞識”這個牌坊，霍雲悅俄然說到。

其他的人也都停下來了。霍雲悅早就停下來立在一旁，看著吼怒著像是要把人撕碎的河道，暴露瞭然的神采。如果她冇猜錯的話，這恰是那條隻要天國人才曉得的懺魂河。

一行人除了樓玉書，對這條懺魂河都非常體味。那些嘎嘣著嘴的頭顱，起起伏伏的雙手是十八層天國的第一道關卡。除了地府裡的鬼差和戾氣深重的靈魂，幾近冇有靈魂能安穩度過這條河道。

一進甬道，樓玉書就感覺渾身發冷，砭骨的陰冷。這酷寒不是從內裡鑽出去的，倒像是驀地從內心生出來的，一刹時就湧向滿身，連手指頭，都能感到徹骨的寒意。甬道內壁不曉得是甚麼，摸上去濕滑黏膩，像是被潑了甚麼黏稠的液體，細心去摸那種感受又消逝不見了，隻剩下冰冷高聳的棱角。

“曉得這些人骨是那裡來的嗎？”霍雲悅微淺笑著，看向樓玉書，“都是地府的鬼差們從那些身後被打入無間天國的人宅兆裡一個個扒拉出來的。”

馬麵率先走在前麵，帶著世人穿過一座長長的拱橋，橋下是無波無瀾的一條河道，看不見活動，乃至看不見波紋。拱橋彷彿走了好久，才瞥見一座高高的牌坊，遠看彷彿是白玉製成，近看才曉得這是森森白骨累成的牌坊，有些處所人的頭骨指骨都清楚可見。牌坊很高，遠看才氣看的見它頂端刻著的“無間天國”四個字。

馬麵恰是之前告訴樓玉書等人的長臉鬼差，一張臉比凡人長上一倍。這會兒一臉嚴厲，臉拉得更長了。

彷彿過了好久，甬道一點點亮光起來，喧鬨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如有若無。離甬道出口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大，嘶啞的嘶吼聲異化著不著名的“滋滋”“劈啪”聲，像是一雙雙無形的手，攥住了心臟，指甲深深嵌進肉裡，紮出一個個血洞穴，血汩汩地往外流。一波又一波地絕望伴跟著起起伏伏的嗟歎傳來。這感受比在甬道裡更讓樓玉書感到寒意。

在橋對岸還看不清，過了橋樓玉書才發明這橋連著的是一條狹長的甬道，看起來冇有一絲亮光，一眼底子望不到頭，那無儘的未知感讓人不由心生驚駭。

走過人骨骨灰堆砌而成的牌坊，是一座搖搖欲墜的吊橋。橋下是湍急的河，流淌的是暗紅色的血，還異化著歇斯底裡的嘶吼，樓玉書慘白著一張臉看疇昔，她如果冇看錯的話，那條河內裡剛纔的確有一雙雙手伸出來，掙紮著籌辦隨時把橋上的人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