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見了錦繡[第3頁/共3頁]

咳了一聲，王九問：“你們學了對弈罷？”一指桌上“如果贏了我，桌子上的東西都是你的”問的是你們，兩隻黑漆漆的眸子隻盯住謝薑看“如何樣，敢不敢？”

謝薑偷偷向此人翻了個白眼，小小聲道：“阿至姐姐，你忘了…”食指彎起來點點王九“這裡冇有標緻小郎，如何看眼神兒，嗯？”

哎呦！忘了另有這碴了，王老夫人拍拍額頭，叮嚀王九：“叫崔氏過來奉侍，你領那兩個小丫頭去疏桐樓，那邊不是也擺了飯菜麼？讓她倆去那邊用”說了這些，點頭感喟“小女人家，應當避著些人”想起來再加一句“端上那盤子壽桃…”

這話說得！王馥手一抖，剛捏起來的酥餅又掉到了盒子裡：“阿薑，斑斕公子在棋道上，是…是妙手”結結巴巴說了這些，眉毛一豎，瞪眼道“你輸定了，不是說好了不惹事的麼，到時候你回不了家，我如何同阿孃交侍？”

“盤子也是你的”王九凝神盯著棋盤，拈了顆黑子落下去，隨囗接話“吃完了，能夠拿走”

謝薑有些發懵。

可供兩三輛馬車並駛的細沙路，往南直通外院，往北既是通今後園，此人站在香樟樹下，一付悠悠哉哉彷彿賞風聽雲的模樣，就為隔著路說這句話？

一旁的王馥早就小嘴微張，怔怔說不出來一句話。

王九微微眯了眯眼，一時如有所思。

這類架式，彷彿篤定會贏。

王老夫人的脾氣，是愛之加駐膝，恨之加駐淵，既然看謝薑對了脾氣，連帶著對崔氏也大有好感。以崔氏庶孫媳的身份，本來不敷格在老夫人身邊兒奉侍，現在她一句話，崔氏的身價直追嫡子媳婦。

石桌上有兩盞銀質高腳果盤，鏤空的花內心，鑲嵌著拇指大小的藍寶石，另一個裝酥餅的小盒，彷彿是用整塊青玉雕鏤而成，謝薑兩隻眼睛擺佈一梭，指著亭子角燃著的銀香爐道：“阿誰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