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行風波[第2頁/共3頁]
傷處不癢,九公子內心舒坦多了,穿上袍服,順口問道:“為甚麼要過七天賦拆,現在不可麼?"
不管這拔人是衝著誰來的,先打發了要緊。謝薑同韓嬤嬤換了下眼神兒,穿上外袍道:“嬤嬤,陪我去看看罷"
第二每天剛拂曉,韓嬤嬤使寒塘北鬥借了農家的鍋灶,煮粥燒水,直等灌好水囊,粥也糯了,才讓玉京奉侍謝薑起家。阿布早早查察了一遍車底,輪軸…統統無事,一行人用過飯食,便登車上路。
彷彿早推測她會要銀錢,九公子從袖中摸了兩錠金扔在桌上,掃了眼車內幾小我,乾脆將兩隻袖子翻過來抖了抖,冷哼道:“都給你,快些"
韓嬤嬤內心一沉,轉頭看了眼謝薑,隔壁冇有動靜,想必這些人闖出去,指明要見借宿的外人,九公子一身破襤褸爛,同遠山阿布住在一起,農夫便覺得她是主子。
離新都六七十裡,通衢兩旁的村鎮農戶垂垂稠密起來,路上挑擔的,推車的,騎馬趕車的…煞是熱烈。遠山坐在車轅上,戴著頂邊沿破的遮了半拉臉的竹笠,時不時催促阿布快些。
傷處就象有幾條小蟲子蠕蠕匍匐一樣,癢的難受,九公子對這類答覆明顯不大對勁,皺著眉問:“癢的很也算普通麼?"問了這句,不等謝薑答話,冷冷道“換藥罷,想來是該換藥了,你不是說還要拆線麼,看看能不能拆"
昨夜韓嬤嬤絮乾脆叨講了半夜大師子端方,幾小我睡得有些晚,剛培養出一點睡意來,此人一開口,又泡了湯,謝薑眉梢挑了挑,細聲解釋:“膿血放淨,腫天然會消。癢麼…皮肉愈應時都發癢"
遠山應了是,馬車顛簸幾下,好象下了通衢,又彷彿有樹枝掛著車頂收回的“吱嘎"聲…
遠山牽著馬往通衢走,夕陽漸晚,遠遠瞥見韓嬤嬤與謝薑幾小我站在樹蔭下,低聲道:“九公子,我們仍同他們一起回新都麼?仆總感覺,這個小娘子有些…有些…"
這個王家子既稱九公子,想來在王家排九,觀氣度風儀,非是嫡子不成,隻是臉上泥灰粉飾,不曉得是不是阿誰最得王司馬看重的大房小九。
兩小我跟在農婦身後,繞過一堆柴草,到了院子裡。
謝薑懶得理他,叮嚀北鬥:“籌辦烈酒粗布"
當世的氏家大族,韓嬤嬤瞭若指掌,內裡的秘辛秘聞亦多少聽了一些,當下扶了謝薑道:“二孃子,慢些"
兩小我出府遊曆,走到淮東卻遇了刺客,纏鬥中九公子受了傷,不得已,隻好打道回府,誰曉得一起行來,明裡暗裡總有人跟蹤刺探,兩人便喬裝打扮,棄馬步行。
韓嬤嬤悄悄歎了口氣,琅玡王氏門庭大是大,隻是樹大有枯枝,內裡爭寵奪利的肮臟事兒隻多很多,幾年前王家的老夫人就說過…民氣私慾,總有那麼幾個不成器的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