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頁/共2頁]
情穀是甚麼地界?是個隻許未結婚的女子待的處所。
斂了幾分對師尊的思念,蘇紅纏朝著樓下拋了個媚眼,魅惑道,“嗬嗬嗬,那陳老爺您早晨來,紅纏給您尋最好的女人賠罪!”
望著黑黢黢的街口,蘇紅纏歎了口氣,她的壽禮師尊彷彿已拒了兩次了。
蘇紅纏想著師尊作為穀主,在情穀應是有銀碳暖爐,便也舒心了幾分。
而窗外的人見東風館館主關了窗,也三三兩兩的散去,就留下了雪上帶這些泥的鞋印兒。
見紅纏拋了酒壺,孫婆子趕緊接住,“女人,您這銀壺……”
“蘇女人,喝酒可要謹慎了,都沾了本公子一臉了!”
她蘇紅纏縱使被逐出了情穀,卻還是情願皈依在情穀門下。
情穀的每代師尊都是定好了的運氣,那便是保護好情穀,老死在情穀。
可這隻是費事人家的災年,與歡館的館主並冇甚麼關聯。
窗下又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蘇紅纏一抬眸便瞧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是她閣中的常客。
東風館館主蘇紅纏漸漸飲完翠玥送來的蔘湯,起家走到窗邊,推開臨街的窗,任著冷風撲到她麵上。
“可,館主?”綠翡的臉上滑過難堪。
雲州城今冬的雪彷彿來得有些早。不過臘月廿一,鵝毛般的雪花便已經從窗欞的裂縫裡飄了出去。
蘇紅纏倚在窗台上,微微的合上了眼瞼,想著本身的苦衷。
如果師尊曉得她離了情穀後開了一家歡館怕是會悔怨三年前冇把她杖斃在情穀大殿前吧!
中年男人見蘇紅纏給本身拋了個媚眼,還嬌嗲得要給本身賠罪,立即被勾得五迷三道,“那紅纏女人你能不能——”
蘇紅纏思忖半晌,正欲合窗,卻聽到館口有一個微小又稚嫩的聲音,“見紅纏……”
而後自嘲的笑了笑,又往唇間倒了些酒,“紅纏誓要等著紅纏相好的!”
“嗯?”蘇紅纏遠遠打量了乞兒一眼,彷彿五六歲的年紀。
一個墨客打扮的青年揚動手中的摺扇,端莊的衝著蘇紅纏問道,“那,本公子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可好?”
言罷,翻身落到窗內,小憩了半晌。
臨街的屋頂都已積著厚厚的雪,徹夜的客人怕是不會多。
“那不成成。”蘇紅纏紅唇一勾,嘲笑著側坐到窗台上,“雲州城皆知東風館的端方,第一條便是本女人不陪客。”
待紅纏醒了,再推開窗,天已是黑了,風也彷彿更冷了。
算上本年,她被逐出情穀已經三載了。
蘇紅纏舉高酒壺,抬頭伸手接住了紛繁揚揚的雪花,她記得三年前被逐出情穀那日天也是飄著雪的。
蘇紅纏悄悄的撥出一口氣,瞧著它們在麵前凝成一片霧氣,垂垂清楚,她記得她被逐出情穀的時候,師長輩心讓她去找個好人家嫁了。
寒冬臘月,縱使是練武的人也禁不起這般的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