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心已死身何求[第1頁/共4頁]

單於喉間高低鼓勵，盯著她死死不放，道：“紅娘……”

回想起本日衛琳琅在靈堂上說過的話，蘇凡煙一下站了起來，對單柔清道：“徹夜怠慢長公主了，他日再請長公主一敘。”

沐浴結束，霍紅顏遣了素瑾去乾坤宮請皇上來。素瑾看的清楚，霍紅顏的眸子比之前還要寒上幾分，可那笑容卻愈發的妖豔。她不敢說，也不敢問。去乾坤宮請了天子過來，關上門，就領著眾宮人冷靜退了下去。

霍紅顏微微一笑，走到單於身後，伸手攬住他的肩頭，在他耳邊嗬氣如蘭：“皇上不怕人言可畏麼？”

現在單柔清該是尊稱蘇凡煙一聲夫人，可介於兩人的友情她隻喚道：“煙兒。”

衛琳琅望了靈堂牌位一眼，回身拜彆。淩芝追到門口，喊道：“師姐，誒，師姐……”見人已然遠去，便轉頭對蘇凡煙道：“夫人莫要見怪，師姐她……”

蘇凡煙一愣，不成置信的問道：“你為何信賴她？”皇甫太軒曉得蘇凡煙口中的阿誰她是指衛琳琅，忽的一笑：“我為何不信她？”說罷，超出蘇凡煙，朝門外一吼，“給本王換一匹最快的馬！”

遵循禮數，柳卿雲的棺木先是送到了皇宮，天子昭告天下，追封柳卿雲為秦王。棺木由八人抬著，在太和殿繞一圈，撒白紙上黃香，祭六合。待到送回將軍府時，已是傍晚。霞光給本來就厚重的棺木染上了一層金霜，蘇凡煙立在府門口好像一株傲梅，一動不動的望著人馬由遠而近。

待那人離的近了一看，竟是一臉倦怠的皇甫太軒。一雙眸子卻閃著精芒，與蘇凡煙作了禮，便徑直往靈堂而去。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這位王爺腳還未踏進靈堂，淚已先流。蘇凡煙打發了柳常青，隻悄悄候在一旁。

看皇甫太軒這一身風塵仆仆的模樣，便知該是一得了動靜，就馬不斷蹄的往這邊趕過來的。待他哭了好一陣，皇甫太軒抹了淚，問道：“琳琅女人但是一同從北疆返來的？”

“煙兒刻苦了。”單柔清還是一如既往的和順，善解人意。

“可曉得又有何用？我隻望她安然，現在這點她都做不到。”蘇凡煙對著靈位說道，接著笑的淚水流淌，“你果然冇臉返來見我。”

天下事甚麼？在她霍紅顏眼中天下不過是一句妄言，而在天下當中，她霍紅顏不過是一隻螻蟻。她恨透這天下人，恨透這皇權，隻是趕上柳卿雲以後，她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恨著天下，以是也恨著柳卿雲，還是恨著柳卿雲，以是恨著這天下。如果平常人家，是否就冇有這些盤曲？喜好便能說出來，傾慕便能去觸碰。

皇甫太軒眸子一沉，道：“琳琅女人既是去疆州，那卿雲兄定是冇死，現在他若需求有人互助，我現在不去更待何時？”

長安城的春意被染上了龐大的哀傷。全城百姓掛上白布，街道清除，整齊的站滿了身穿紅黑袍子的金吾衛，一向延綿到皇宮。這仗勢是自古從未有過的，單葉庭單匹領軍進城，麵上滿滿都是可惜。

蘇凡煙麵上雖無透露，但眸子裡儘是焦心之色。單柔清見此也不在逗留，領著柔月便告彆了。送了客走，蘇凡煙正要去尋蕭尹，就見一個身影風風火火的衝進了將軍府的大門，連管事柳常青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