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信也不信[第1頁/共4頁]

一個麵龐白淨的墨客人走上前喊了聲教員，便轉頭望著柳卿雲一揖，“這位但是柳卿雲，柳將軍？”

柳卿雲眼中閃過一絲驚奇。難怪近幾日顧長衣去宰相府走的頻繁了些，蘇文謙既曉得了霍紅顏的身份，而本身又與霍紅顏靠近，即使柳家世代忠臣，也不由有了猜忌。

典子涯對著棋盤，仍舊是一副不成置信的模樣。過了半響方纔回神，雖是一臉的不甘，卻不失了禮數，抱拳：“受教。”說罷，也不顧其他，徑直拂袖而去。

柳卿雲點頭，眸子中的厲色一閃而過，“必定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半盞茶的時候，蘇文謙望著棋盤手中的子再也落不下，他棄了子，望著柳卿雲道：“你……還藏著甚麼是老夫不知的？”

“想必太傅大人已經曉得了吧？”柳卿雲莫名的道。

柳卿雲不解：“太傅大人在說甚麼？”

果不其然，黑棋雖勢頭猛，卻中了白棋的調虎離山，柳卿雲淺笑落子，竟是讓整盤棋的趨勢倒轉了過來，白棋置之死地而後生。

柳卿雲先是一愣，接著麵露笑意，也不謙讓，執了子，落在天元。

墨客人尚未開口，一旁的蘇文謙就道：“這是老夫的門生，典子涯。”

手邊的茶水已是微涼，柳卿雲揭了蓋輕撫著麵上的茶葉，就聽蘇文謙終究開了口道：“本日來此，老夫正有此意，既然賢侄開口了，那老夫也不坦白。老夫曉得賢侄的身份，亦曉得了霍紅顏的身份。”

“哦？”柳卿雲微微皺眉，轉頭望向蘇文謙，“太傅大人，小侄的棋藝您是清楚的，隻怕……”

蘇文謙身軀較著一震，抬起手彆過臉去，隨即便轉過甚來訕訕一笑：“想老夫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走，賢侄，隨我出來。”

蘇文謙倒是來了興趣，笑嗬嗬道：“無妨，就當賢侄替老夫好好教教這幫愚徒。”

“信，也不信。”蘇文謙道。

蘇文謙一愣，不明以是。柳卿雲也不急，容他漸漸想。蘇文謙失落的那段時候柳卿雲不是冇派人公開尋過，但饒是把全部長安翻了過來，也冇找到。她猜想蘇文謙失落的那段時候定是曉得了甚麼，關於管孰非，關於……霍紅顏。本日正巧借了典子涯來摸索，現下看蘇文謙的神情，那份猜忌變定了8、九分。

柳卿雲依言拿了棋盤過來，蘇文謙把黑子放到她手邊，道：“你執黑子。”

柳卿雲一怔,神情也跟著黯然下來。她曉得，蘇文謙必是想起了爺爺。舊時,柳卿雲記得，柳鶴童下了朝最愛來堂夙閣與蘇文謙逗留一會兒，論朝事也罷,閒談喝茶也罷,這裡竟是柳鶴童從北疆返來以後沉淪最多的處所。

“太傅大人……”柳卿雲輕聲喚道。

柳卿雲麵色不改，嘴角微翹，執了白子緊貼著黑子落下。柳卿雲微微抬眼，便見典子涯眼中的駭怪一閃而過。

“請。”典子涯讓了路。

蘇文謙見她並不驚奇，心中暗驚，便道：“老夫那日進宮，探了皇上口風，皇上明顯對其信賴有加，現下說出實話，皇上也一定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