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難為誰[第2頁/共4頁]

“祿哥兒這是怎的了？”

祿笙一愣：“爺說的甚麼？主子這兩日叮囑小的莫要擾了爺的清淨，夜了便不必疇昔歇，怎的就成禍了？”

柳卿雲訕訕一笑：“恰是。”

淩芝卻早曉得他在一旁，橫眉冷眼道：“早甚麼早，你倒服侍好了師兄，本女人還餓著呢。”

因為此事，柳卿雲藉著各種來由不敢與蘇凡煙見麵，整天一個後院，一個前廳的忙，明日就是霍紅顏搬來的日子。柳卿雲畢竟是躲不疇昔，秀雲莊送來的賬目也看不下去，乾脆起家出去，候在門口的祿笙見她出來，當即問：“爺要去後院，主子這會兒定是等著的。”

蘇凡煙放動手中的書，見柳卿雲麵色不善，還是淡淡道：“小爺這是惱誰了？莫不是煙兒又做錯了甚麼？”

“將軍放心，主子這便去。”

此事自是在宮中掀起滔天大波，也不知從那裡傳出昔日靈機子為霍紅顏所批的命言。滿朝文武還在家中琢摩諫言的忽就轉了勢頭，說皇上此舉賢明，不謂紅顏所惑，乃江山社稷之福。

“鬼丫頭。”衛琳琅伸指導了淩芝的腦門。

“這……”柳卿雲一陣莫名，隻得道：“臣該死。”

當下在不躊躇，大步向後院而去。小廝使女們見了柳卿雲都不進多打量了一眼，神采倒是比以往更謹慎。柳卿雲心中惱火，進了內裡見蘇凡煙正在看書，小蓮在旁服侍著便沉聲道：“你們都出去。”

衛琳琅一愣：“甚麼傳言？”

小天子不覺得意：“幸虧紅顏不喜喝茶，也省獲得時去了你那兒朕還得每日往宮外送茶。”柳卿雲一口茶水嗆在了喉間，咳的整張臉都漲的通紅，好半會兒才緩了下來。

柳卿雲本就在氣頭上，聽她翻了舊賬，不由大怒：“你――！”

“愛卿怎的了？”小天子眼角裡藏著笑。

“罷了。”單安楠忽的語氣一轉，竟是有些欣然若失，感喟一聲：“隻你莫要欺她，宮外總比宮中好些。”

有些話蘇文謙自是不好翻到明麵上來講，霍紅顏以嬪妃的身份入住護國府，傳言這兩人又有些乾係，免不得要擔憂一陣。臉皮是小，蘇凡煙如果受了委曲，這老丈人第一個就要翻臉。

淩芝看了衛琳琅一眼，轉頭悄聲在祿笙耳邊說了幾句。衛琳琅自是聽到了，麵色不改，袖子裡的手卻狠狠一拽。祿笙聽的一愣，心中大驚，這如果傳到爺和主子的耳朵裡……趕快謝過淩芝，祿笙就往側院去，此時管事柳常青正在值房，見祿笙慌鎮靜張而來停了手裡的活計。

淩芝瞪著衛琳琅的眼睛瞧了好半響,才笑嘻嘻道：“冇有,冇有，哎呀，師姐，我餓了。”拉著衛琳琅就籌辦去吃早餐。祿笙在一旁聽的逼真，府中有傳言，他如何未曾聽過。幾步小跑了疇昔，笑道：“琳琅女人，小女人早。”

小天子麵色有些不善，見柳卿雲返來又複了常色。待午膳過罷，福德安令人扯了席，又奉上了茶水糕點，便退到門外聽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