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偶像（三）[第2頁/共4頁]

“我的信？”瞿清衡非常驚奇，展信看過，神采卻冇有變得設想中那般沉重，隻是悄悄感慨了一句，“看來，我的時候是真的未幾了。”

衣服――商四的。

而陸知非，看著商四獨立中宵的背影，俄然間明白過來。他伸手，摸了摸額間的硃砂痣――他能瞥見妖怪，應當都是因為商四給他點的這顆硃砂痣。

“人妖殊途，何況這是那小我本身立下的誓詞，如果他連這個都不能兌現，有甚麼資格跟南英在一起？”

星君轉頭，就見商四站在雕欄上，背對月光麵籠暗中，因而說道：“百年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裝模作樣。”

商四冷眼對視，“你既然曉得他身材不好，為甚麼還讓他鬱鬱寡歡那麼久？百年前我就警告過你，好人姻緣天打雷劈。”

陸知非走到他身後，“你能……再給我點一次嗎？我想歸去看看我爸爸。”

奉上一杯清茶，瞿清衡先解釋開了，“方纔那是朱婆婆，暮年喪子，以是瞥見個姣美後生就想請回家做客。如有衝犯，我替她道個歉。”

聞言，商四腦海中靈光一現，“我曉得她這些年在哪兒。”

不，恐怕還不止。

商四冇有答覆，轉而叮嚀道：“太白太黑，去籌辦一間房間給他。”

太白太黑跑過來，抬頭看著他，拉拉他的褲腳管，“陸陸、陸陸，房間籌辦好啦！去睡覺覺啦！”

星君猜疑，“他是不是活力了？”

商四順手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夢溪筆談》手抄本，落款上寫著：1910年，於上海故居，瞿清衡。

“人妖殊途就是個屁。”商四嗤笑，“那群老不死都他媽死光了，除了我，另有誰能管這破事？”

陸知非心說我那裡在等他了，可星君的語氣意味深長，陸知非感覺不對勁。目光一掃，俄然看到身上穿戴的這件花團錦簇裝，然後再想起額頭上的硃砂痣。

陸知非的神情比他更冷酷，“哦，很抱愧我也冇資格使喚他出來見你。”

男人愣了愣，隨即用一張黑臉嚇得兩個小瘦子小腿肚顫抖，“星、星君！”

“可他還在等我。”陸知非的聲音沉著下來，可安靜的海麵下，卻醞釀著商四從冇有見過的波瀾，“他必然還在等我歸去。”

“是我的一個門生，讓你見笑了。”瞿清衡語氣無法，但看那神情，卻又不似全然無情。冇過一會兒，陸知非的時候到了，一晃神，又回到了書齋裡。

對上商四扣問的眼神，陸知非搖點頭。

“你有資格問麼？”男人俯視著陸知非，可那神情足以把陸知非貶入灰塵，“讓商四出來見我。”

陸知非錯了，商四的毒，是全方位無死角不分敵我的。

商四轉過身，背動手眯起眼打量過這間臥房，氛圍裡模糊還殘留著一絲絲元力顛簸――那是困靈鎖的氣味。

不把這個究竟戳破，或許是商四獨一的一點和順。

商四晃了晃手裡的信箴，說：“南英剛傳來的動靜，存亡簿上冇有瞿棲這小我。簡而言之，他就是個不該存在於這個天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