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戲（六）[第3頁/共4頁]

商四一樣伸手，“必然。”

但是張韞之和商四卻彷彿終究找到了惺惺相惜之處，張韞之伸脫手，“四爺是個利落人，如有緣再見，必然喝個痛快。”

熱烈和暖和頃刻間劈麵而來，敞亮的燈火把這裡照得亮堂堂的，模糊另有歡歌笑語不竭傳來。陸知非有些驚奇地舉目四望，就見這塔內佈局跟福建的土樓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中間為空，四周則是長長的走廊貫穿。

“走吧。”商四率先踏入，小喬和小狼狗隨後，陸知非定了定神，也緊跟著踏出來。

“那是星君的塔。”商四解釋道。

繡春刀，飛魚服，此人的身份呼之慾出。

那扇門很奇特，左半邊是玄色的，右半邊是紅色的，兩邊各繪著近似星圖的奧秘法紋，門開的同時，一股彷彿來自地底的陰寒氣味劈麵而來。

陸知非無言以對。

“書齋新來的門生，陸知非。”商四道。

小眉煙站起來相送，眼神裡另有些不捨，“四爺真的不籌算留在北平了？多年未見，我還欠四爺一齣戲呢。”

分歧的是塔是有封頂的，昂首看，高不成及。並且中空的部分也不大，約莫是個半徑五米的天井模樣。

然後陸知非又轉頭問星君，“真的不請我們出來嗎？”

又是一陣刀劍齊鳴之聲迴盪，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在半空相擊，又快速分開。恰如兩片雲，蕭灑地落在擺佈兩邊的雕欄上，隔著天井，遙遙對峙。

陸知非又不由想起阿誰呈現在百樂門的女人，她又是誰呢？

看著陸知非安靜的的臉，星君不由也安靜了下來，然後往中間讓了讓，“請。”

兩小我又吵了起來，老練得像學齡前兒童。小喬受不了，轉頭問陸知非：“你為甚麼不禁止？”

“四爺又要走？”小眉煙問。

奇特的是，陸知非站在一層，可一層中心也有雕欄圍著天井，莫非底下另有？

“咳。”商四一聲不滿的輕咳，打斷了陸知非的神遊，也打斷了張韞之和小眉煙的私房話。小眉煙的臉上終究暴露了一絲羞意，“讓四爺見笑了。”

“四海為家。”商四答道。他說得也確切冇錯，書齋落戶北平百年不足，可北平也不過是他比來的一個落腳點罷了。

商四輕笑，“我的膽量比起淺顯人是高了那麼一點，張大帥也不差啊，門外那一出應對一石二鳥。”

“多謝。”陸知非點頭伸謝，然後就走出來了。

商四停下腳步，轉過身反問：“奉告他們又能如何呢？莫非張韞之就會放棄上疆場，小眉煙就會放棄殺那些本國人？”

另一邊，回到了書齋的陸知非和商四仍在會商鬼界的事兒。

俄然，他感受有人輕拍了一下他的背，那股壓力便瞬息間消逝了大半。

商四說道：“既如此，能夠得出一個推論。小眉煙滯留大戲園遲遲不肯循環往生，定是因為執念太盛。這個執念，不過是冇能見張韞之最後一麵。或許兩人在彆離前曾做了甚麼商定，可小眉煙死於大戲園，張韞之也冇能從疆場返來，因而商定冇法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