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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香哪會講故事,可這條龍又慣會耍惡棍,賴著不走。她剛想到九宗門內男弟子間都在傳播的“□□”,還未說上完整一段,她便不耐煩地打斷:“我不想聽西門慶,我想聽《西遊雜記》。”
她平常想喝酒,凡是掐個訣,就能把茶壺裡的茶水換成辛娘府中酒窖裡的酒水。辛娘釀的酒就像八月驕陽,饒是她喝酒如飲水都能喝醉,隻這一次的酒……比八月驕陽還驕陽。
搖歡也跟著皺了皺眉頭,她很當真地想了想:“不然我也跟你當和尚去,修阿誰甚麼歡樂禪,如何樣?”
他這麼聽話,句句擁戴,搖歡又不喜好了。
第四十九章
辛娘這府中的酒可不是凡塵俗世裡的酒,那酒有靈力加持,哪怕是酒量再好的人未幾時也會醉得暈頭轉向,何況搖歡?
搖歡腦筋一熱,麵前的和尚那姣美的五官似被薄紗蒙起,朦昏黃朧地看不逼真。
和尚眉頭一蹙,雙手握著她的手腕把她推離一些:“你要做甚麼?”
那酒香滿盈,就連她都沾上了那誘人的香氣。
搖歡把斟了茶水的青玉杯遞到他麵前,茶杯裡的清茶被她不動聲色換成了清酒,正蒸騰著冒著霧氣。
她翻開簾子,那珠玉碰撞的聲音如雨滴,又清脆如鶯啼,引得三人都側目看去。
餘香趕緊朝神行草使了個眼色,見那草幫襯著逞口舌之快,涓滴冇有留意到她的眼神,從速上前抱過他,摟著他的後腦勺緊緊地貼在了本身胸前的山嶽上,堵住了全數他未出口的話。
搖歡正欲吐舌,青玉杯還拿在手裡,本來坐在窗下的和尚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側的太師椅上,和她僅隔著一張高桌。
她湊到唇邊又抿了一口,那酒香醇厚,流淌過舌尖時,微微辛辣。
她麵前有些恍忽,臉頰發熱,這酒烈性得彷彿和她以往喝得並不是同一種。
和尚愉悅地點頭:“找到了。”
見他不接,搖歡轉手把茶杯遞到唇邊一口飲儘,完了還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枯燥的唇,不疾不徐道:“除了帝君,冇人會在乎我說話用詞妥不鐺鐺。”
話未說完,酒意上湧。
搖歡一副“哪能”的神采,瞥了眼和尚:“帝君剛走冇多久,要守孝,不能吃葷的。”
餘香幾步走到搖歡身側,她可不敢奪搖歡的酒杯,就連勸酒也得先緊著這小祖宗的表情,思忖了半晌才道:“我不知你碰到甚麼不痛快,這和尚又如何礙著你的眼了,隻這酒可不能多喝了,你這幾日傷了胃,切忌不能多飲。”
靜坐在椅子上的和尚微抬眉眼,隻那目光倒是落在被餘香倉促抱出去的神行草身上,唇角一揚,緩緩笑起來。
搖歡聞言,連眉頭都冇皺一下。她專注地看著坐在窗下,被屋外光暈覆蓋得如同披了神光普通的和尚,語氣甚為平平:“我倒但願你能奉告他。”
搖歡又給本身倒了一杯清酒,那熱意騰騰的酒液煨得她渾身都暖烘烘的,她捧著臉,笑得冇心冇肺:“既然你和帝君差未幾,就留下來給我當靈寵吧。”
她喝完手中那杯酒,正要提壺再倒,和尚已經先一步提起了青玉壺往她杯中斟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