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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邁步上前，問袖手旁觀的辛娘：“出了何事？”

清心星君坐在方鼎上哭，鼎裡還未燃儘的香還嫋嫋娜娜地升騰著紅色的煙霧，從他身後一縷一縷地飄出來。

清心星君已來回跑了好幾趟，隻是礙於帝君在後院，他哪敢私闖。每回都是坐在涼亭裡急不成耐地喝上一杯茶，又倉促回他的清心觀。

當夜，辛娘交代好了府中和霽玉樓的事件後，便隨神君和搖歡一同起家，入夜就直接進了燕京，找了家堆棧落腳安息。

清心星君有些犯愁，他既擔憂神君曉得他教壞這條小青龍後會找他算賬，又實在心動即將堆滿他屋子的金山，天人爭鬥很久，還是知己狗肺克服了知己，惟妙惟肖的給她樹模了一段。

辛娘一大早就讓車伕備了車，打發餘香來看過搖歡，知她昨夜宿在帝君屋裡便不再來問，先帶著薑易去了清心觀。

翌日。

帝、帝君……這是在調/戲她呢？還是勾/引她呢？還是……表示她呢？

他錯開視野：“剛纔但是說來我這坐坐，晚些去陪辛娘一起睡的？”

搖歡對付地點點頭。

“你方纔就該問問我，趕路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喝水？肚子餓了冇，我去給你買些你愛吃的……”之類的。

他撐開支起雕花朱窗的木條，看著窗外那條在夜色裡猶顯幽深的環城河，問她：“探聽到了些甚麼？”

她那隻手的力道委實冇有多少，尋川抓住她的湊到唇邊輕吻了一記，那一觸即分的親吻如羽毛般輕柔，卻刹時燒紅了搖歡整張臉。

尋川發笑，還依不得了？

坐落在長央城，四方皆赫赫威名的清心觀，本日就算不能讓公眾再次得見青龍身姿，也要聽聽龍吟聲，好歹曉得這兩日高貴的香火錢添得值得，然後再趁便漲漲價……如何說，也快過年了，得留些買肉錢。

來財帛大氣粗，脫手不是金葉子就是金元寶，搖歡還真的冇有摸著過銅板。這會盤膝坐在地上，跟串手鍊一樣，撚著一個個銅板往變小了的捆仙繩裡串。

尋川毫不料外。

搖歡吃著辛府的午餐，很不走心的和午後就提早解纜的神行草告彆。

這話要說回清心星君賣力樹模神棍的這件事上，他覺得這膚白貌美一問三不知的小青龍隻是個傻白甜的花瓶，就跟逗趣一樣一股腦把本身常用的裝神弄鬼的手腕都教給了她。

清心星君苦著臉：“我如果有這才氣，也不消擔憂裝神棍的事會被人戳穿了。”

雖被卑劣的小壞龍懲辦了一番，清心星君內心倒是佩服的。

搖歡的謹慎肝“噗通”一跳，一向晃著的雙腳立時循分地踩著牆麵，乖乖地看著他。

尋川見天氣漸暗，搖歡還未返來，雖知在清心星君那她不會有甚麼傷害，可仍舊在辛府的後院裡，散著步就到了長央城外的清心觀裡。

搖歡反手撐在窗框上，一躍坐上窗框，那雙吵嘴清楚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第五十七章

然後他還因為理虧，底子不敢跟這條壞龍的監護人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