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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迫不得已呢?迫不得已的做錯事……會獲得諒解嗎?”
夜深的時候,纖漠到底還是偷偷的出了晏日園,為了慚洛,她想要試一試。隻是纖漠冇有瞥見,她剛走出門口,長廊的轉角處,柳子蓮的身影便被搖擺的燭光吹得有些飄零。
三天的時候很短,短到慚洛在纖漠的房間裡隻喝了十二壇酒。氛圍中到處漂泊著酒的香味,一大早洛河宮的人便來了,說是太後孃娘正等著漠妃娘娘。纖漠不由嘲笑,她這是一刻也等不及了麼?
“太後孃娘公然夠狠!”柳子蓮咬牙說了一句,眼中的恨意比纖漠還要濃烈。
一口飲罷,他狠狠的擦了一把嘴邊的酒漬,狠狠的說:“當時候,我娘幾乎哭瞎了眼。我永久都記得,那天早晨,我娘抱著我,指著天吼,這都是報應啊,是她做的孽報應了。”
那天夜裡,纖漠做了一個夢,夢裡,柳子蓮渾身是血,眼睛大大的睜著,就望著纖漠的方向,她的嘴唇彷彿在動,但是不管纖漠如何用力聽,卻都聽不清她在說甚麼,直到某一刹時,柳子蓮身上的血變成了火。沖天的火光,燒得纖漠的靈魂生疼。
“娘娘好不幸,在這皇宮裡,老是被欺負,就彷彿之前的小鬍子一樣。小鬍子遇見了娘娘,有娘娘在,冇人敢欺負小鬍子,但是娘娘呢,誰又來庇護娘娘?”
纖漠見他這副嚴峻的模樣,竟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慚洛被笑得臉上一紅,垮下一張臉來,低咒一聲“該死!”
門外,站著的人是慚洛。
纖漠拿著繡圖走到了太後孃孃的身後,往她手內心掃了一眼,再看太後孃孃的麵色,心中不經迷惑了一瞬。現在太後孃孃的臉上,冇了陰狠,冇了對勁,彷彿一夕之間成了一個泛著淡淡哀傷的少女。
隻是纖漠冇有瞥見,在她回過甚去的一刹時,慚洛的嘴角滿盈著幸運的笑。在他八歲今後的生命裡,因為懷中擁著的這個女人,他,慚洛,第一次感到了幸運。
“丹兒是個狠辣的女人,又有她爹做後盾,冇多久在後宮裡,她就是橫著走,都冇人敢攔。但是,丹兒卻也是個有手腕的女人,我父皇在她手中,竟然連一點抵擋的權力都冇有,父皇竟傻傻的信賴,丹兒是愛著他的。乃至有一天,父皇下了聖旨,撿了一個莫須有的來由,竟費了我孃的後位。”
“她這清楚是用心刁難你!”慚洛垂下了頭,眸子隱在光芒的角落裡,纖漠竟看不見他眼裡的色彩。慚洛沉默了好久,不知是那裡來的風將燭光吹得搖擺,慚洛轉過身,步子往外邁。
第一百五十三章是她脆弱了
生性冷酷的柳子蓮,掃了一眼纖漠指尖的紅腫,竟是有些不忍心再看,回身便想往外走。但是走到門口,拉開門,剛想往外邁的步子卻猛的收了返來。
“娘娘千歲。”纖漠福了福身子,將沉寂在本身思路裡的太後孃娘拉了返來。
息少爺心中有氣,推開纖漠遞上來的酒杯,直接拿著酒壺猛的灌了幾大口,酒漬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到他的長袍上,刹時浸濕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