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楊霖的詛咒[第2頁/共4頁]

次曰一大早，葉家父子三人就出了家門。父子三人各有合作，葉老爹去縣衙巡檢官那邊為兒子申帶路引。其實在萬積年間，對百姓的活動已經不像明初時那麼峻厲，隻不過有路引在身，過關住店畢竟少些費事。葉小天和葉小安兩兄弟則直奔刑部大牢，兩人得交代一下差使。

葉小天點點頭，將信揣在懷中，提起盒子，對楊霖道：“告彆！”

玄字一號監的一間牢房裡，楊霖抱著膝蓋坐在牆角，癡聰慧呆的望著頭頂的天窗。常常被他用來推演周易、已被他的手掌摸挲的發亮的那幾枚小石子就悄悄地躺在他的腳邊。

葉小天皺眉道：“大人另有何叮嚀？”

葉小天聽了更是驚奇，道：“咒魘術？我還覺得這是護身符呢，你在我手腕上畫來畫去的，這是想要咒誰？”

老葉笑了，笑起來竟然有點難為情的模樣：“爹記的，那還是嘉靖爺的時候，有一回，爹正在街頭啃著冰糖葫蘆，俄然瞥見嘉靖皇爺出巡，天子儀仗啊，那叫一個威風……”

葉小天陪著哥哥，順利把嫂子從孃家接返來，遂跟家人一起籌議出遠門的事兒。葉竇氏雖對葉老夫凶巴巴的，卻極疼兒子，她也是從未曾分開過燕都城的人，想著兒子遠行能夠要受的苦就抹起了眼淚。

葉小天走到牢房前，隔著柵欄溫馨地看了他半晌，才揚聲喚道：“楊大人！”

“且慢！”

隻這一句話，就像枯萎的小草俄然吸足了雨水，彷彿連生命都已乾枯的楊霖身上俄然抖擻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精力，他敏捷撲到柵欄邊，衝動地問道：“你承諾？你真的承諾？”

小天的嫂子和丈夫的豪情還是挺好的，隻是對丈夫過於怯懦渾厚有些恨其不爭，現在小天把獄卒的差使都讓給了哥哥，她還能不返來？因之對小叔子另有了幾分歉疚，見了他的時候訕訕的有些不美意義。

葉小天悄悄握住他的手，密意隧道：“可我現在真的但願，客歲今曰，就是**的祭曰啊……”p:感激教父南巡，小刀鋒利等老友打賞支撐，新書頒發，保藏、點擊、保舉，諸友，反動的小手動起來！

老葉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了兒子的話，忍不住在他額頭點了一下，笑罵道：“臭小子！讓你娘聞聲，看她不揍你！”

爹戀慕極了，就想啊，啥時候我也能弄頭老虎養著，出門的時候那才威風。那陣兒，爹想老虎都想魔怔了，一晃這麼多年疇昔了，爹已一把年紀，這個慾望還是冇有實現……”

那牢裡關的都是些甚麼人？哪一個不是人精？兒子從三歲起就常去陪爹守天牢，三年前又替爹做了獄卒，跟這些人精鬼道廝混了這麼久，如何也能有點道行了吧？”

葉小天點點頭，將手裡提著的一隻匣子放下，說道：“紙墨筆硯都在內裡，大人還請快些，一會兒……就有人來送大人上路了。”

葉小天忍不住笑道：“爹不會看了這般景象，頓時大發感慨，說‘大丈夫當如是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