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摧其心[第1頁/共3頁]
劉挺聽了有些不歡暢了,你要說楊應龍野心勃勃,覬覦天子之位,那也就罷了,不仁不義不忠不孝,奸惡邪淫,喪芥蒂狂……,那楊應龍的朋友算是甚麼樣的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呐!
馬千乘又道:“楊應龍的父親將水煙、天旺兩地自水西安氏手中奪回,楊應龍為告終納安家,又將兩地割讓,此非不孝耶?楊應龍狡猾多疑,好以殺立威,所轄五司七姓不堪其虐,此非不仁耶?”
劉挺不屑隧道:“我們都是武人,直白了說吧,楊應龍謀反,確是利慾薰心,說他不忠,確也不錯。但是與不仁不義不孝有甚麼乾係?你說他奸惡邪淫,喪芥蒂狂,能把他說死不成?”
馬千乘道:“你覺得我是學那文人,編排彆人不是嗎?我之所言,句句有占有實,楊應龍從裡到外,就是一個無恥險惡、喪芥蒂狂之徒,還需求決計編排嗎?”
因而,劉大刀決定以進為退,前去總督府探個真假,就此屈就?光是麵子上也過不去啊,但是多體味些真相,起碼內心結壯些。劉挺帶了二三十個親兵家將,大門敞開,鐵騎吼怒而出,直奔總督府。
劉挺納口不言。
劉挺嘲笑一聲,道:“這位是哪家的公子?大言不慚!”
馬千乘又道:“楊應龍坐鎮播州,世受國恩,不思酬謝,反生不臣之心,此非不忠耶?他與四川官吏交結,是以為川軍久不經戰,戰力疲弱,欲謀大事,先取四川,為此交友很多四川官吏,四川官吏們對他至心以待,他卻彆有所圖,陷友於不義,此非不義也?”
馬千乘道:“我說的是人婦,不是婦人!人婦已有丈夫,出門不易,如何勾搭?且平常婦人,豈能入得了楊應龍的眼,楊應龍但有所鐘,便千方百計與那人婦的男人搭上乾係,再乘機勾引,此中齷蹉,不需我細言吧?”
馬千乘越說越來勁兒,又道:“餘慶土吏毛氏,與楊家祖上也是姻親。而楊應龍縱兵破慶餘,隻因毛氏不肯附逆,竟然劈毛承雲之棺,磔其屍。楊應龍攻合江,逼其父索其子,於城下臠割之。楊應龍奪衛城,奪宋臣父、羅承恩等人家眷,若隻是殺了也就罷了,竟然還對父奸女,麵夫****。使之赤身坐木叢射而取樂,又生奇思,燒蛇從陰入腹,如此各種,莫非不是喪芥蒂狂,毫無人道?”
劉挺對馬千乘一番詰責無言以對,悻悻然地哼了一聲,揮手止住親兵,單獨向總督衙門走去,行動之間,腰畔佩刀緩磕掛環,神態踟躇,已然不似先前勇毅了。
劉挺一擺手,翻身上馬,大步向前走去,腰刀在腰間嚓嚓地碰撞著他的刀環,鏗鏘有力。親兵們見狀忙也紛繁上馬,兩名親兵抬著他的長柄環首大刀緊隨厥後。
以是,除了一部分百姓圍觀,堆積於四周的,多是各路兵馬派來城中辦事的軍頭兒,這些人有兵有將,鬆鬆垮垮地圍攏在四周,中間也是一群兵將,中間一人額頭束著白布,赤膊,持刀,慷慨激昂。
馬千乘瞪眼過來,道:“本官石柱司宣撫使馬千乘,你又是哪個,敢對本官如此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