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就是證據[第2頁/共3頁]

葉小天內心隻一轉念，就明白了孟縣丞的籌算：“啊……本來縣丞大人覺得是我本人殺了徐林、祥哥兒那幫地痞，又或者是我買凶殺了他們？”

孟縣丞也是頭一回碰到這類事，他驚詫地看著葉小天，伸手摸了一下頭，血染了一手，孟縣丞看到一手的血，整小我都要氣瘋了，指著葉小天嘶吼道：“混帳！你敢打……”

葉小天還是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兒，輕笑道：“我們不是匪？縣丞大人肯定？我倒是感覺，如果說是那種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很風景的匪，我們的確算不上，不過要說見不得人的細作鬼，倒也勉強夠格了，至於說官……，大人，我們還是不要欺侮官這個稱呼了。”

我感覺，這時候如果百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要好過忍氣吞聲，對於停止犯法也是很有結果的。我們總不能隻準惡人作歹，好人就得用王法規矩束縛著，這算哪門子事理？徐林等人有冇有罪，你我內心都明白，惡有惡報未償不是功德。”

葉小天比他嗓門還大，喝道：“混帳東西，你踢門而入，指手劃腳，你他孃的知不曉得你在和誰說話？”

孟縣丞神采烏青，用力一拍公案，大喝道：“我是本縣縣丞。”

羅巡檢接到母親的口信，就帶著婆娘和三歲大的兒子回了家。葉小天在羅家一向待到傍晚，踏著滿天的朝霞分開，走出羅家時，他的臉上有一絲令民氣悸的笑，在朝霞中彷彿染了赤色普通，但是那抹笑意一閃即逝，底子無人發覺。

第二天一早，葉小天在李雲聰和蘇循天的伴隨下來到了縣衙，一進典史簽押房裡，便喊來馬輝、許浩然等幾人議事，冇過量久，周班頭也讓家人駕著驢車把他送到了縣衙門口，拄著拐，慢騰騰地走進了典史簽押房。

葉小天把胸挺起來，大聲道：“縣官不如現管，這是我的地盤，在這兒頂頭下屬算個屁！我是為民作主的官，跟你這個為地主豪強做門下犬的官如此說話已經是大大地看得起你了，你還想如何樣？”

“呼！”

孟縣丞勃然大怒道：“本官忍你好久了，當日在公堂之上你直斥本官，本官懶得理睬你，想不到你得寸進尺，變本加厲！你說，徐林、祥哥兒那群人一出衙門就暴死街頭，這件事你如何說？”

孟縣丞差點兒冇氣暈疇昔，他爬起來，伸出那一手血，顫抖著對葉小天大吼：“你看看！你看看，本官現在一身是傷，滿手是血，這就是鐵證，莫非你還想狡賴不成！”

孟縣丞嘲笑：“莫非不是？”

孟縣丞指著葉小天，胸膛狠惡地起伏著，氣得發顫：“好！你好！來人呐，把他……把他給我抓起來！”

葉小天挺直了胸膛，正了正官帽，平心靜氣隧道：“這兒，歸我管！”

孟縣丞討厭地看了看這個一口黃板牙的老蒼頭，以袖掩口蔽著灰塵，走進了簽押房。老盧頭扶著掃帚站在廊下，看他出來了，這才朝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用力地揮動起掃帚來，掃得灰塵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