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服軟[第2頁/共4頁]

萬曆恨恨地一拍桌子，對王都督道：“你去，派兵護著三德子前去左順門傳旨，務必護得他的全麵。不然，朕唯你是問！”

萬曆天子正想著，俄然一個小寺人躡手躡腳地出去，道：“皇上，輔申時行次輔許國三輔王錫爵兵部尚書喬翰文都察院右都禦史嚴亦非禮部侍郎林思言……”小寺人連續說了七八個名字，欠身道：“求見皇上！”

三德子對天子還是很忠心的，他正躊躇要不要進宮給皇上站腳助勢甚麼的，就見次輔許國帶頭從宮內裡出來，三德子從速帶頭欠身見禮，直到一班大員走遠了，這才籲了口氣，拔腿就往殿裡闖。

兩行清淚順著萬曆的臉頰緩緩留下，萬曆天子哽咽隧道：“朕貴為天子，想要一個至心喜好的女人都不可嗎？都要被他們如此淩辱嗎！”

三德子說著就哽咽起來：“奴婢自幼服侍皇上，實在不捨得皇上啊！皇上有胃寒的弊端。冇有奴婢在身邊照顧，還請皇上本身保重身材，莫要吃些冷寒食品。皇上經常目炫頭暈，再累了的時候，就叫程貴給皇上按摩頭頸吧，他的技術是跟奴婢學的……”

金吾衛輪值都督王海宇倉促走進大殿，繞到禦案前麵，俯耳對萬曆天子道：“皇上，臣方纔聽到一個動靜。有一個女子身著鳳冠霞帔，立於午門之前，引得收支官員為之側目，後有台諫官李博賢上前一番對答後將她領走，冇過量久，李博賢便帶著都察院全部官員衝進宮來，那女子冇有宮牌，進不得宮，現在正等在午門以外，又集合了一群官員圍觀竊議……”

三德子鼻子一酸，聲音顫隧道：“皇上息怒，皇上……節哀。那些言官們也是不依不饒，還是在左順門前鼓譟不休，奴婢製止不得。皇上您看……”

萬曆天子讓三德子去左順門傳旨，待三德子分開，萬曆也冇心機批閱奏章了，隻在乾清宮裡等信兒。難怪萬曆忐忑。文官們抱成團兒的時候。那真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就算是天子，除非寧肯拚著讓本身的江山元氣大傷，也不敢跟他們死磕。

萬曆這才省起左順門是有這麼一條端方，可也由此他更是悲忿莫名。平常百姓被人堵了門口叫罵，也得還還嘴兒吧。這些言官堵了朕的宮門，痛罵朕昏庸無道，朕竟連道旨意都傳不出去了？

一聽皇上有口諭傳達，正圍毆徐伯夷，對他飽以老拳踏之以腳的眾官員這才停手，紛繁轉過身來。這些官兒們有的帽子歪了，有的挽著袖子，有的袍袂掖在腰帶裡，另有一名大抵鞋子不太合腳，踢人的時候又太用力，現在隻要一隻腳穿靴，另一隻腳隻能以白襪踩在地上。他們平素體力勞動太少，氣喘籲籲，有幾個還累得大聲咳嗽，那模樣可真夠瞧的。

萬曆坐在龍椅上如癡如醉，一言不，申時行歎了口氣，長揖一禮，道：“臣辭職！”

那小寺人一扭頭，瞧見三公公這副形象，不由嚇了一跳，他也不敢問，隻好抬高聲音道：“回三公公的話，輔次輔三輔，兵部禮部工部等大員，全都在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