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女土司的獨角戲[第3頁/共4頁]

於俊亭道：“坦白地說，我也曾一再躊躇，我想：如果我幫忙葉推官，會不會是對統統土司的叛變？是不是對我本身地點的陣營的叛變？會不會讓統統土司人家對我不滿？

嚴肅的堂威聲中，於俊亭穿戴一身嶄新的官袍，從屏風前麵徐行走了出來，她目不斜視地走到公案前麵站定，一雙敞亮的眼睛向眾官員一掃，目光掃處，眾官員胥吏就像被割倒的麥子，齊刷刷地躬下身去。

於俊亭淡淡地說了一句，眾官員又齊刷刷地直起腰來，衣料摩擦，收回“嚓”地一聲響。

堂下的嗡嗡聲此時已經連成了一片，就像千百隻蜜蜂正在公堂上盤桓飛舞，於俊亭俄然抓起驚堂木重重地一拍，清脆的響聲刹時傳遍大堂，也讓世民氣弦一震，公堂上終究溫馨下來。

土民一人犯法，土司可縛而殺之。被殺者的家屬，還要奉斂銀給土司，六十兩、四十兩不等，起碼也要二十四兩。名曰玷刀銀！你們說，是不是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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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俊亭眉毛一挑，沉聲道：“你的侄子，另有項、吳、張三家的子侄被斬，本官覺得，斬得天公隧道！本官意欲上書朝廷，言明他們該死的來由。再者，當日府衙前堆積數萬之眾，一個措置不慎就會激起民變。是以葉推官才當機立斷，便宜行事，這份苦處，本官也要向天子言明的。你可願與本官聯名上疏？”

戴同知一向在重視著參加職員，見人已到齊，便對站在公案旁的文師爺點了點頭，文師爺清咳一聲，朗聲宣佈道：“監州、攝知府事於大人排衙，有請於大人升堂！”

於俊亭一雙丹鳳眼向堂前眾官吏淡淡一掃，朗聲說道：“本官本日排衙的啟事，即使不說，想必你們也已曉得了。不錯！本官恰是要向你們宣佈，失落多日的推官葉小天，已經返來了！”

這個特權，是我們的先人因為珍惜子孫，慮及會有不孝子孫做出犯警之事，斷了子嗣擔當，以是千方百計為我們向朝廷爭奪來的。可我們是不是便能夠心安理得地享用這份特權、華侈先人的苦心？

堂上鴉雀無聲，統統人都悄悄地聽著，隻要於俊亭振聾發聵的聲音在大廳上迴盪，就連藏在大堂兩側和屏風前麵的於海龍以及其部屬的那些懦夫們，也都摒住了呼吸，聽得出神。

固然早知此事，但是經於俊亭的口一講，堂下還是“轟”地一聲響，世人麵帶驚奇，有的相互遞著眼色，有的交頭接耳悄聲群情。州判禦龍神采烏青，冷冷地看著於俊亭，他曉得這個女人必然另有下文。

我們土司人家所具有的權力，使我們比天子還要清閒！何故如此？是我們的先人用他們的血和汗，為我們爭奪來的！我們的先人，在千百年前征服了這片地盤，並且在這裡紮下了根，留給了我們一份能夠世世代代傳承下去的地盤和附著其上的子民！

土司人家的屋子能夠蓋瓦，土民就算買得起瓦，也隻能蓋稻草！土司家娶媳婦兒。土民三年內就不敢婚姻！土司能夠把土民當牲口一樣隨便買賣、讓渡、贈送；土民有事控於本官，本官若判不公，雖有流官。不敢上訴。你們說，是不是很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