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考教與調教[第3頁/共4頁]

這不但表現在經濟上、民政上、法律上，也表現在軍事上，以是所謂的主管刑名，誰來找你告狀？你主管審計。可兒家的財務是完整獨立的，你能審計誰？是以，在土官當權的州府。推官就是每年拿四十五兩俸銀的閒官。

葉小天持續張口結舌。

戴同知眉頭一皺，又問：“那麼，如果張知府問起如何安設此人時，戴某該如何答覆？”

：李大狀誠求月票、保舉票！

葉小天道：“先生請看這第一份，說是某鄉紳縱馬踢傷某鄉民，致其大腿骨折，需療養百日。而其家中貧苦，唯有病妻弱子，有力耕作地步，是以狀告鄉紳，要求補償醫藥用度以及雇人耕作地步等各項用度合計七兩。

葉小天從速效仿大耳賊劉備，畢恭畢敬請李先生坐了，又親手為他斟茶一杯，這纔回到坐位。展開兩份公文細細旁觀。

如果此案判其有罪，老者調戲兒媳，公媳名聲俱損，父子之情分裂，何必來哉。再者，鄉間農婦中不乏刁民惡妻，用心不敬長輩，有此先例，一旦厭憎長輩，不肯奉侍，便行誣告的話，禍首禍首何人？

於俊亭胸有成竹隧道：“張瘦子纔是玉皇大帝，於某是如來佛祖，就算他葉小天是孫猴子，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戴同知奇道：“監州大報酬何要把葉小天調來銅仁？”

李秋池笑道：“不敢，不敢，這兩樁小案子，判來天然輕鬆。”

葉小天頓時一愣：“綠帽子王做甚麼來了？”

於俊亭道：“我們的目標是減弱張家對銅仁的節製，收眾土司為我所用。葫縣乃朝廷直轄，流官治下，是我們獨一的變數。此次葫縣出了這麼多事，和葉小天有無乾係我並不清楚，但之前一係列事件莫不與其有關，讓這隻猴子在葫縣攪風攪雨，不如把他招安到銅仁府束縛起來。”

但是一縣正印，實戶口、征賦稅、均差役、修水利、勸農桑、領兵政、除盜賊、辦黌舍、德化民、安逃亡、賑窮戶、決獄訟……，如此各種，百務纏身，容得你一一去查麼，若無此等端方在心，如何管理得井井有條？

而不管其本相如何，隻以公媳吵嘴訊斷，有孝義在先，任何人也不敢說東翁判錯了。至於說那二十杖，東翁既知此農婦無辜，莫非不會叮嚀衙役們隻做做模樣麼？判她個不敬罷了，有甚了得，如此一來，既保護了一家麵子，又不致放縱鄉間惡婦有樣學樣，動輒狀告公婆。”

戴同知頓時語塞，窒了一窒，纔到：“葫縣是流官治下，縣令人選由朝廷選定。縣丞是否調遷也是由朝廷決定。恐怕我們做不了主。”

葉小天道：“這樁案子，是說一名農婦丈夫抱病，媳婦去處公公討錢看病。與公公產生吵嘴，推搡公公，致其倒地受傷。是為違逆。可真相一定如此，據本官尋訪得知，那公公素不檢點，對鄉間婦人常有騷擾行動，還曾偷窺彆人家婦人沐浴。以是很能夠那兒媳所告失實，是那公公脫手動腳占他便宜，是以才產生吵嘴。先生不察究竟，便判兒媳敗訴，杖二十，太果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