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由[第1頁/共12頁]

臉很白，她取出從未用過的胭脂盒，吸了幾口氣都不知從何動手，煩亂地摔落在屋角。素淨的胭脂散了一地，香氣旖旎，給空寂的房間添了多少活力。

“你，還在……”她暴露一絲淺笑，身子冷得像冰。

殊影拔開瓶口，一粒墨色藥丸滾動手心，披收回一股暗香，差異於常日所服的解藥。真正的秘藥由千冥執掌，迦夜如何到手？驅走了影衛和旗下精銳，何故應對教王的質詢？

她的聲音很輕，他垂首看著緊摟的細臂，背心垂垂浸濕，覺不出是冷是熱。見他不出聲，她將衣袖往上捲了卷，鮮紅的守宮砂仍在。

“雪使說越快越好。”藍鴞心急又害怕教威，下認識地想儘早解纜。

“為我。”她悄悄地閉上眼，“若要減弱我的力量，你天然首當其衝。當然，最好是刺殺失利，教王能夠故示廣大不究查我的瀆職，卻憑此將六翼併入弑殺營，失了單獨行事的才氣，我定然要受九微挾製。”

“還是擔憂吧。”碧隼猜測，銀鵠點點頭。

鋒銳如刀的話刺入心扉，立時見了血，上了霜，冷得凍僵了豪情。

“但願中原是個好處所。”碧隼摸摸頭，放棄了剛纔的話題。

來不及再多話，千冥、紫夙已幾次遇險，他亮劍插手了攻殺的行列。

冇法按捺的殺機湧動，他回身便走，被她一把拉住。

“你……”放下了對傷口的疑問，另一個牽掛接踵而至。

“……迦……夜？”病篤的眼睛轉了一下，“……為……甚麼？”

他冷靜看著，上前扶住她。

“收起東西，我們回堆棧。”抬手扣上箱蓋，他回身出室。

“我冇讓他碰我。”清算好了遺骸，她順服地任他上藥包紮。看出他的利誘，迦夜輕淺一笑，似一朵冰做的花，“用好處作餌，換得他承諾再等幾天。”

“萬一教王下絕殺令……” 銀鵠躊躇不決。

七年受製，日日受差遣，擺脫該是求之不得，可……

他暗裡惻然，止住了暗歎，見她要取太短劍，順口問道：“這劍上是甚麼字？”

素顏全無神采，定定地盯下落空腦袋的殘屍，一身白衣血漬斑斑，幾近看不出本質，虛軟的腳踉蹌踩入血泊，濺起了咯吱的輕響。

四歲……今後？

迦夜搖了點頭，多年心願一朝得償，隻剩下怠倦和空茫，又不想隻是發楞，半天賦扯了個話題。

“這個位子你也坐得夠久，是時候讓位了。”固然神采青白，千冥仍不忘稱心腸挖苦，久處威壓之下，這一天他等了太久。

“這密令的意義很明白，分了這堆珠寶，永久分開塞外，不再參與教中任何事件。”

眉眼一挑，頃刻覺出了非常——九微說她健忘了統統，可她卻清楚記得本身四歲前練過字！

劍長一尺三寸，寬兩指，劍身極輕。

“金珠你也有份兒？”實在一早就想到，迦夜即使職位優勝，卻對財帛不甚在乎，積存未幾，那些金銀珠寶必定有九微的份兒。

窗外瀝瀝下起了雨。

“你去哪？”

該說的都已說完，他靜待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