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千裡歸來(1)[第2頁/共4頁]

“十年前我還死了爺爺。”蒼亭道。

“是啊！”蒼亭感喟道，“厥後我輸給了你，爺爺當時就自刎了。”

蒼亭順著雲淺月的目光看去，因為角度的題目，又因為有門沿遮擋，他甚麼也冇瞥見。淡淡一笑，“看來你對將來冇有掌控。”

“這是前半句話，後半句話說，娶不了的話，就殺了她。”蒼亭又道。

雲淺月看著蒼亭，一時失語。

雲淺月輕吐了口濁氣，笑問，“就為了有一天對於我？”

“你當至心狠？”蒼亭笑看著雲淺月，又是那種如有所思的神采。

“那本日？”雲淺月看著他。

“蒼家少主，我們見過。”雲淺月對於男人的閒適冇有涓滴驚奇。有一種人天生便能夠有處變不驚安閒文雅的姿勢，比如容景。但是除了容景外，蒼亭是她見過第一個將安閒文雅解釋得如此好的人。很難設想他手中拿的若不是茶盞而是劍的話，那麼又是多麼的文雅？

雲淺月眨眨眼睛，提示道：“蒼少主，如許的目光看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是不對的。”

雲淺月伸手揉揉額頭，俄然恍然道：“我想起來了，當時雪山老頭說有朋友找上了門，以一局棋論存亡，阿誰和他論棋的人就是你。”

蒼亭搖點頭，“那一局是存亡擂，願賭伏輸，前仇宿恨化為雲煙。”

蒼亭俄然一笑，衣袖一甩，手中多了把十二骨的摺扇，扇尾掛了個碧綠的玉墜兒，隻見他將扇子動了兩圈，胡蝶的扇麵俄然“啪”地翻開，照在了雲淺月的頭頂上。他身子瞬息間傾下，覆在了雲淺月的身上。

“十年前我的確是去過天雪山。”雲淺月一怔，笑了笑，當時文伯侯府一夜之間被人滅門，她救出容楓送他去了天雪山。她搜尋影象，十年前他就是個小少年罷了，她必定冇見過，眉梢微挑，“我自誇影象很好。但是我不記得我見過蒼少主。”

“你對景世子真埋頭。”蒼亭目光仍然專注。

雲淺月避開他的視野，昂首向上，就見房簷不知何時駐紮了一個燕子窩，她風趣地看著，想起那兩句詩，不自發唸了出來，“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平常百姓家。”話落，忍不住感慨道：“本日這燕子住在我的屋簷下，不曉得何時就會飛走了，這雲王府，這淺月閣，遲早有一日會變成彆人的。不再姓雲。”

雲淺月默了半晌，“你不是說存亡擂嗎？存亡有命，成敗在天。”

“這淺月閣都是景世子的人冇錯，但你和景世子固然兩心相依，但是各自的權勢倒是井水不犯河水。我要出去這淺月閣，以我的武功，實在很輕鬆。”蒼亭看著他，“你想好了嗎？選一，還是二？還是三？”

雲淺月長長的睫毛垂落又抬起，“那又如何？”

雲淺月沉默下來，當年的事情她固然冇見到重重帷幔後遮住的人，但給她留下的影象還是很深切的。特彆在她贏了棋後，帷幔後傳來一陣大笑，大笑後一個很稚嫩的聲音慘痛地喊了一聲“爺爺”，她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厥後就被雪山老頭推出了門外。她再出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厥後雪山老頭收下了容楓，她告彆天雪山，十年疇昔，她身邊纏繞的事情多得數不清，那件事情垂垂被她忘記，冇想到十年後，見到了曾經那位與她下棋的正主。怪不得當時如此隱蔽，本來是十大世家的人。她淡淡一笑，細挑柳眉，“你是來找我報仇的？畢竟你爺爺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