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血染皇城(6)[第1頁/共3頁]
“誰愛你也不管用,曉得嗎?你的心隻能在我這裡。”容景又道。
雲淺月安閒景的懷裡出來,挑開簾子,一股清冷的風劈麵而來,她打了個激靈,向外看去,隻見城門口統統兵士都身穿素縞,街道上有三三兩兩的行人,也都身穿素衣,見不到任何一人頭戴冠纓。家家店麵門前都栓了白綢或者黑緞。滿城再不聞昨日的血腥之氣,倒是有一種壓抑的沉重。她收回視野,落下車簾,輕聲道:“之前我一向盼著老天子死,約莫從他四十五歲壽辰那一年就開端盼著了,一向在他眼皮子底下假裝十年,一樣也盼了十年。現在他真死了,我竟然感覺有些不好受。”
雲淺月懶洋洋地躺回他懷裡,仰著臉看著他,“我如何了?我說的是實話嘛!”
容景嘴角微彎,不再說話。
雲淺月內心一疼,鬆了手爐抱住他的腰,“從今今後我就當你的手爐,好不好?”
雲淺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窩在他懷裡嘟囔,“也不曉得是誰以往那十年裡日日離不開暖玉床,出門手裡都抱著一個暖爐,當時候如何不想著抱我?”
“七皇子?不是新皇?”雲淺月挑眉。
容景挑眉,“想夜天傾?”
容景伸手揉揉雲淺月的頭,笑道:“彆想了,他還不值得你去想。”
雲淺月挑眉,看著容景的側臉,“你肯定是給我做的?”
“雲淺月,天然是給你做的,你不消思疑。”容景瞥了她一眼,“阿誰時候我被寒毒折磨了七八年,已經摺磨得苦極了,但常常曉得你和夜天逸通報手劄,我就比寒毒加身還苦。因而就狠了心,感覺即便寒毒解不了,我也要了你。”
雲淺月蹙眉。
雲淺月跟在他身後,悄悄一縱,也跳下了車。
容景拉著雲淺月的手,打著傘出了房門,向院外走去。
容景點頭,拉著雲淺月走向宮門。宮門口和城門口一樣,扼守宮門的兵士大家皆是一身素縞,宮門上掛起了天子駕崩的白帆。
雲淺月傷色儘退,握住他的手,“曉得了,容公子,我的心隻能在你這裡。”
容景的馬車上鋪了厚厚的斑斕被褥,車中放了兩個手爐,暖和如春。
守城的兵士見到容景的馬車,趕緊翻開城門,馬車一起順暢地進了城。
容景和雲淺月進宮走向聖陽殿,走了一段路,雲淺月俄然伸手摸了摸披風的外相問,“這件披風不像是新的,那裡來的?”
車中悄悄,內裡車軲轤壓著雪麵和馬蹄踩在雪地上收回咯吱咯吱的聲響,漫天飛揚的大雪簌簌而落,打在車棚上,車棚玄色光滑的錦緞跟著車身閒逛使得雪花站不穩腳,又倉促滑落到空中,兩人誰也再未說話,就如許一起偎依著回到了都城。
“當時候也想,想得心都疼了,可惜恰好不敢去求。”容景悄悄一歎。
雲淺月內心一酸,緊緊地回握住他的手。老天子死了,夜天傾死了,夜天煜被下入獄,這個夜氏江山有著皇室血液且有本領翻雲覆雨的人就是夜天逸了。夜天逸對她不管用甚麼心機,甚麼手腕,她都信賴,隻要有容景在,她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