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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定在這裡，望著那混亂的焦木，如有所思。

她手腕一翻，兩縷紅線疾射向卓羽賢麵門。那紅線末端還繫著一青一白兩枚玉墜，在半空中相互碰撞，收回清泠響聲，如冰石般直擊而來。卓羽賢身子一側，揮掌擒向紅線，掌風吼怒間，震得紅線嗡嗡發顫。但芳蕊夫人以內力灌輸其間，那紅線鋒利如刃，卓羽賢手掌才一觸及，便被劃出一道血痕。他五指一收，掌心激流旋起，生生將那兩枚玉墜控於指間。

芳蕊夫人彷彿看破了他的企圖，淡淡道：“不消找，我並未帶來部下。此次到峨眉，是特地找你的。”

那幾人四顧四周，但見綠蔭掩蔽長空，林中暗淡潮濕，在不遠處果有一個岩洞，門口刻著“白龍洞”的石碑，但被藤蔓纏繞，乍一看竟未發明。卓羽賢持劍走到白龍洞口，此處陣勢高大，他眺望遠處，眉間不由微微蹙起。

卓羽賢大步進屋，俯身一望，那幾案上有一支蠟燭，伸手摸去，蠟油並不算乾澀，猜想是不久前另有人用過。他迅疾回身踏出小屋，在庵堂遺址四周來回搜尋，俄然間好似想到了甚麼，又吃緊忙忙奔下山坡，朝著山坳深處而去。這條路崎嶇蕭瑟，他扒開雜草疾步向前，徑直到了那庵堂下方的樹林前，極目遠眺，卻隻見一片冷落，並無人影。

卓羽賢一起疾行，身後弟子從未到過峨眉，也不知他到底要去往那邊，隻得儘力跟上。這一行人穿過濁音閣劈麵的密林，沿著山道左折右彎，遙聽得火線水聲隆隆，穿過一道狹小山路，便見古樹參天間泉流激湧，如束束白線般紛揚繚繞。

“你……”他不由朝後微退一步。

芳蕊夫人左袖一捲，纏向卓羽賢咽喉。卻在此時，亂舞的竹葉間飛來一縷灰影，間雜此中若隱若現，初時隻如飛蟲灰塵，但隨即穿透兩人四周的氣陣，無聲而迅疾地鑽向芳蕊夫人後頸。

“了意，你竟暗箭傷人！”他側目一看，右臂上已排泄鮮血，不由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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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宿恨難消心頭刺

“他如何會曉得那邊？”梁映雪大為不測，了意卻蹙眉喃喃道，“他公然熟知鬆竹庵的位置……唐夫人，皓月曉得了卓羽賢疇昔的罪過，還請您儘快趕去，免得他找到皓月。”

卓羽賢手腕一震，扣住了綵緞，緊盯著芳蕊夫人，“你究竟是誰？”

“秀榕師妹！”梁映雪上前一步，尹秀榕見師父麵龐蕉萃，不由一驚，衝過來道：“師父，你受傷了？”

“我曉得捷徑，帶你們疇昔。”尹秀榕自告奮勇，領著唐門世人超出竹橋，自山岩間疾掠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明天更。

他蹙眉正待回身，忽聽得林中有一聲異響，像是踩斷枯枝之音。

卓羽賢移開視野，沉聲道：“葉芳蕊，你信得過他是一回事，但你卻不能是以誣告是我殺人嫁禍！”

“掌門為何不讓我也跟去？”厲星川一怔。

女子皓腕緊緊扣住綵緞那端，一雙鳳眸盯著麵前之人，嘲笑道：“如何，卓掌門，多年不見，倒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