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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槿自來到此處以後，始終未曾正眼瞧過卓羽賢，此時亦幽幽望著遠山，彷彿冇有聽到芳蕊夫人的話語普通。倒是卓羽賢緊攥劍柄又逼近一步，厲聲道：“住嘴！我問你，這兩枚墜子，你是從那裡得來的？”

關於慕容槿跟卓羽賢之前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會鄙人一章裡說清楚，明天早晨更。

她已經睜著眼睛死去，雙手緊握野草，身子生硬。

卓羽賢心驚，這細針清楚就是剛纔慕容槿射中芳蕊夫人的暗器。卻不料她拔下後偷藏在手中，趁機暗害了他。他一時分神，已被那綵緞死死勒住，呼吸困難。

“你這時才慌了？”芳蕊夫人倚著枯鬆，額間盜汗涔涔，頸側血痕垂垂隆起，腫脹成龐大的血塊。她卻好似不知痛苦似的笑了起來，“慕容槿，你當年死了丈夫，便說要在這峨眉金頂用心守孝三年，可誰又會想到，一個身披重孝的孀婦，還跟人在丈夫靈位前偷歡……”

她的話音降落，眼神雖望著玉墜，但餘光斜睨，清楚隱含不屑之意。

他與小池都有過流浪無助的童年，隻不過碰到的人分歧，各自的脾氣也決定了各自的挑選。他的實在名姓，實在身份，已經不首要了。

卓羽賢雙手緊緊攥著劍鋒，他眼神狼藉，張著嘴想要喊出聲，但一股股淤血很快湧上，自唇角流出。

“我下山找過，隻看到珍娘屍首不全，滿地是血……”卓羽賢聲音發顫，連連後退，“他如何會還活著？如何會是他？！”

芳蕊夫人喉嚨間收回可駭的聲音，她用力抓著地上的沙石，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卻如何也說不出話來了。

芳蕊夫人恨聲道：“還談甚麼讓位？叫他向你父親賠罪，懺悔！”

慕容槿眼神收縮，手掌垂垂握緊。玉墜在她掌心收回刺耳的摩擦之聲。

“是池青玉對不對？！他現在在那裡？！”慕容槿一把揪住他的道袍衣衿，聲音沙啞。

第九十八章我為黃雀冷眼觀

“廢料！”慕容槿將他用力一推，卓羽賢發展一步，還待解釋，卻見慕容槿已然疾步拜彆。

“星川，你來得恰好！”卓羽賢手臂有力，怕再運功反會加快毒性上行，便將已經靠近滅亡的芳蕊夫人推倒在地。他喘氣了一會兒，道：“將她殺了，再速將綵緞斬斷，我要去尋解藥。”

他說罷，右臂一探，便將那明晃晃的利劍刺入了卓羽賢腹中。

卓羽賢一驚，盯著厲星川，道：“你……你是？”

“你剛纔冇有聽到嗎？我說，奪夢樓的眾殺手，已經上青城了。”厲星川負手。

厲星川卻側過身子，以憐憫的眼神望著她，低聲道：“姑姑，賠罪、懺悔又有何用？不過一句廢話，講得再多，抵不鞠問堂掌門之位，能夠高高在上，號令群雄。”

眉黑眼亮，神采鬆散，恰是厲星川。

“阿槿！”他慌亂間想要追逐，卻不料身後疾風驟起，他隻覺咽喉處一緊，已被柔韌冰冷的綵緞死死勒住。卓羽賢運力反手一擊，卻覺掌心微微一麻。